脖子,不时发出“嘶嘶”声,危险地探着头,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口。
金掌柜哪里见过这阵势,瞬间被吓晕过去,再次清醒过来,就见一直没出马车的沈暮岁正在营帐里跟顾知聊着天。
想起当天金掌柜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还挣扎着走到沈暮岁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场景,顾知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她与金掌柜本就没有太大的仇怨,金掌柜所言所行都是按楼内规矩来的,就算工作上有失误也是无心之举,她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金掌柜,自被调职后一直小心谨慎,处处护着马车里的几个杀手,聊天时紧跟在他们身边,深怕杀手们得罪顾知。
若不是看金掌柜年纪大了,顾知都想拽着他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疏晚见她越笑越诡异,默默打了个寒颤,搓去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声道:“徐领头似乎在唤你过去。”
听到这里,顾知回过神,朝着疏晚点头后走了过去。
徐领头叼着根野草,背对顾知胡乱坐在大石头上,脸上满是忧愁。
“那种草似乎有毒,昨儿还见王大夫取了数根放在泡的蛇酒里。”
王大夫就是跟着金掌柜一同上路的楼内医术最佳的大夫,不过他更偏好制毒医毒。听金掌柜说,王大夫本不愿意出远门,可知道是来蛮荒后,当天就拎着包裹跟了上来。
金掌柜被蛇缠住那天,王大夫早就有所预料,却没有提醒——只为了取蛇制酒。
为了不得罪队伍里唯一的大夫,金掌柜含恨忍下这口气。
“呸呸呸!”徐领头连忙吐掉嘴里的野草,还不忘用烧开的凉水漱漱口。
顾知心里有些好奇,即将到崖郡,徐领头心思一天比一天深沉,整日不知道想着什么,歇脚时不断用深邃的眼光盯着清染。
徐领头尴尬地咳嗽一声,脸上带着几分谄媚:“即将到崖郡,你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
顾知嘟囔两句,语气平和:“接受当地官府的安排。”
不知想到什么,徐领头面含纠结,低声道:“京都和边疆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你就不担忧?”
担忧又改变不了什么,顾知心想。
“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支支吾吾的,她又不是蛔虫,哪里知道徐领头在想什么。
“......我想带清染离开。”
顾知面色不改:“你该去问清染。况且,你能去哪里?京都?让她置身危险中?”
徐领头迟疑片刻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