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射不了那么远,且射中的人身上,都带着焦糊味,与被天雷劈中的人身上的糊味一致。”
顾知嘴角微抽,没想到自己会因焦糊味暴露。
见她默不作声,刑严当她默认,虽心里还在猜测她是如何能操控天雷,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摆摆手,从袖子里取出一道圣旨:“你拿回去给徐恒,他知道该怎么做。”
抬眼瞅他片刻,顾知压下心里的不满, 接过圣旨,暗暗腹诽:徐领头刚从将军府离开,为何不让他带回去?
刑严眸子冷淡:“我与你爹已经绝交,日后若无他事,不要再随意过来将军府,安安分分待在青山村。”
越是强调越是可疑,顾知打定主意回去问问秦芸到底发生何事,见刑严死死盯着她,顾知乖巧点头。
日后还要在他手下过活,还是不要无事生非。
夜幕来临,将军府内灯火四起。
刑严瞧着顾知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有些眼睛疼。
他可是知道流放一路上顾知的所作所为,与乖巧根本搭不上边。
刑严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顾知揣着圣旨晃晃悠悠出了将军府,来到热闹的大街上,才缓缓松了口气。
刑严太过敏锐,随意说句话都能被探究其中的隐含意,与朝中钻研此道数年的权臣不逞多让。
不过想到五年前他才十几岁,一力抗下朝中的打压与各路风波,她倒也不觉得奇怪。
满脸茫然地摸了摸圣旨,顾知环顾四周,看到来往的汉人与土著,听到各处方言,忽然觉得越郡的确比崖郡更适合流放。
人多一些,也更繁华些。
就是,从明日起,她们要开启种田生活了。
坐吃山空要不得。
顾知回到客栈时,囚犯们正围在徐领头身边询问何日启程,差役们脸上也是十分焦急,金掌柜一行人倒是神情悠哉地堵在门口,脸上带着幸灾乐祸。
“明日,我们明日便跟随征伐崖郡叛军的人一同出城,尽量压缩行程,在三日后到。”
“行行行,你带谁都行,多带一辆马车也可以。”
“囚服枷锁......在到崖郡前换上就行,不要让崖郡的人看出蹊跷,不然我也不好做。”
......
顾知走过去,将金掌柜一行人关在门外,沉声道:“不用去崖郡了。”
她从袖中取出圣旨:“越郡城南青山村,流放三年,三年后可在蛮荒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