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饱喝足,再到前院时,只有王植一个人站在门口。
王植见她出现,说道:“大人连夜骑马回府,连小厨房的准备的饭也没有吃。”
盛七月:不吃就不吃,谁管他?
见盛七月没有说什么,又说道:“道路难行,天黑露重,这又是春初,只怕大人急着赶路,要受凉。”
盛七月:......
对着王植,翻了一个白眼。
王植眼看说和不成,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直接,在盛七月的白眼中噤了声。
由于为人老实,近日也和盛七月相熟,王植得了白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心想:盛大人为何嘴唇微红,这是......
难道大人晚上抹起了口脂?
看到王植的眼神,盛七月解释道:“我在后院做了兔肉,不过有点辣,还有半只,你去吃吧。”
王植不解:“辣?”
什么是辣?
大雍朝,辣椒还没有广泛种植,多数都还是作为盆栽用来观赏。
“就是像姜,辣口的味道,不过完全不同,你去吃了就知道。”
王植早就听说盛七月的手艺,只是田庄事多,她又是上官,自然不好开这个口,现在遇到这个机会,定是要尝尝的。
打发了王植之后,盛七月看着满园的番薯,想着自己真不应该冲动发了脾气,应该让裴然给她安排点人手,最好是一支小队,围着田庄巡逻,这样才能保证那些人不会下手。
不过人已经走了,自己也拉不下来脸去找他,干脆还是从田庄的人想办法吧。
今夜,对盛七月、裴然,还有整个田庄的人来说,都是难眠的一夜。
此时此刻,晏府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大厅,对着主位上的人禀报道:“大人,下人来报,泽少爷没有回来,怕是......怕是......”
晏沉冷声发问,“怕是什么?”
管家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怕是在路上被太守府的人抓了。”
晏沉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半分担心,而是突然冷笑起来,说道:“抓了又如何?他敢动吗?”
“我谅裴然也不敢动他,晏家背后可是和王家有姻亲,我也是替锦州的大人物做事,他要是敢动我,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晏沉得意道:“你看着吧,他抓了姓晏的,还不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不敢动分毫,最后还得把人送回来,而我可不会放过他。”
管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大呼道:“高啊,大人这招真高。”
晏沉冷笑,骂道:“你懂什么?此乃不败之计,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把柄,其实我是等着他来。”
虽然被骂了,但是晏林并不在意,继续谄媚的说道:“大人高招,这小子,他自以为他是太守,那又如何?他哪儿斗得过大人,以后整个凉州都是大人的。”
可是晏管家没有想到,马屁拍错了地方,晏沉最在意的就是裴然做了太守,让自己这个土皇帝屈居人下。
自己最介意之事被一个奴才点破,晏沉咳嗽了声,眼神阴翳,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冷言道:“以后?什么意思?”
吓得晏管家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又是大声喊道:“大人,是小人失言,在凉州哪儿有裴然的地方,整个凉州本就是大人的。”
生怕晏沉不信,下狠心开始扇自己耳光,扇的啪啪作响。
晏沉看着这个人为了保命如此求饶,心中得意不已,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有种上位者的快感。
直到晏林把脸都扇肿,嘴角也渗出了血,晏沉才示意他停手。
“好啦好啦,蠢人,以后不会说话就闭嘴。”
“今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