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重,裴穆已死,可威名犹在。
裴家三兄弟他是不敢下手,云飘袅背后是江州南阳云氏,也不能动,但是两者放在一起,天然就是对他权力的最大威胁。
最后采信了近臣的建议,留南阳郡主在上京做人质,既可让裴然投鼠忌器,也可让各路人马不敢妄动。
于是三年前,三兄弟刚经历了死别,又面临生离,他带着裴云和只会哭的裴念来到凉州,裴然那时千头万绪,真的顾不上他们两个,送去西州读书也是权宜之计。
裴然柔声道,“和我回凉州吧。”
裴云以为又要送他去西州,脸瞬间垮掉,不解道,“还要念书吗?”
“嗯,不过看什么随你。”
裴云对这个决定很满意,连忙点头。
“以后就待在凉州吧,你不是想帮我分担吗?”
她说得对,自己不能把所有东西一个人扛,只有一个人的话,最后会什么都护不住的。
“真的?”
这‘幸福’来的太快,裴云一时反应不过来。
“真的,来,给我说说,你这一年的见闻。” 裴然发觉自己对他真的了解太少了,真的应当多聊聊谈谈心。
两兄弟月下谈心,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最后有说有笑地回了办事处,正好碰上前院还没睡的人。
盛七月自联欢会散了之后,一直守在前院,看他们这样,也就放下心了。
而裴云看两人有话要说,也自觉地回了后院。
盛七月柔声道,“看来没事了。”
“多谢。”
“不用,我也是在帮自己。” 这也不过是解她的心结。
裴然知她指的什么,温声道,“听说冬月以后不用关在后院读书了?”
看了他一眼,腹诽道,这丫头今天就忍不住给说了。
意识到她误会了,裴然解释道,“是夫人告诉我的。”
错怪人的盛七月,只是闷闷地回了一句,“哦。”
看她守在前院,应该是有什么想要与自己说些什么,裴然就静静等着她开口。
可她此刻却失去了倾诉的欲望,只是淡淡道,“明天一早,带你转转庄上,早点睡。”
说完就进屋关了门。
只留裴然在原地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