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想到这些,就足让他的鲜血沸腾起来。
霍忠义道,“有人就好,就怕总务如此重要的事,我一个人办不好。”
人是会给他派的,只是这人选,自己也没有选好。
不过霍忠义知道此事重要之后,通知了手下各位将领,严格实行劳动改造的政策。
接下来几日,大家就忙着收拾和登岸准备,盛七月则忙着自己的橡胶。
果然如他们所料所料,西州塞北和鲜于府一起有动作,朝廷根本无法不在意此事,消息一递到上京,举朝上下就都赞同派兵驻扎湖州,分歧在于让谁去。
以范太傅为首的一派,提议驻扎江州的守军,其一在于距离近,大军开拔方便,粮草也好筹措,二是江州驻军大多是湖州子弟,相当主场作战,对来敌是有优势的。
袁相则提议让大雍东北的驻军,原因也是两个,一个战力最强,人数最多,能应付三方强敌,二是最大限度保持现有局面,大雍东北不需要这么多驻军,江州则不宜改变这个布局。
这放在以前,这事都不用早朝议论,直接袁相决定,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帝相救就有些离心,加上皇帝重视的人都支持范太傅,袁相如今已做不到一手遮天了。
当袁相一提出动东北边军,范太傅当着群臣的面,开喷袁相,“大雍东北如今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部落,只是袁相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十年前,是裴然领军,苦战一年,才把他们打得不得不臣服,这么多年,焉知他们不会有狼子野心,现在撤走边军,就山谷关一个口,若守不住,他们尽可长驱直入,上京不保,九州同勠啊。”
“现在,可没有裴家人可以领兵了。”
这番话引得朝臣议论。
袁相一下子就心冷了。
他原本还对东北边军出兵有五成把握,而今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袁庆积只好道,“太傅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未雨绸缪,替陛下分忧,本就是臣子的本分,难道袁相就只想目前?”
袁庆积觉得这范知渊胆子太大了,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但目前的情况,他只能说道,“太傅多虑了,别说北方部族不会有异心,就算是,我大雍朝也有人可用的。”
“古往今来,史书上降而复叛的事情太多了,这可是大雍的江山,你拿什么保证?”
范知渊反讽一句,强硬道,“满朝武将,有谁能胜过当年的裴然?”
文武官员分列大殿两边,范太傅此言一出,武将那边全部低下了头,不发一语。
讲到这里,也不用说了,调哪儿的驻军已经有论断了。
过了半日,朝廷的公文就发往了江州。
“看来事情很顺利,按照内线消息,再过两日,江州驻军就会开拔。”
盛七月无奈道,“就是可惜,云家主还要给他们筹措粮食。”
一想到要给那些作威作福的人提供珍贵的粮食,盛七月就气得咬牙。
“能如此就把他们调走,我已经很划算了,一点粮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裴然在一边安慰道。
盛七月想,现在自己这么有钱,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那些人离开容易,以后就知道江州不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