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苏的手摸着腰带,却不知道怎么解开,胡乱扯了两下,将他衣服弄皱了,腰带仍旧安然无恙。
解不开怎么办,韩苏苏心里异常焦灼,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没用,下一秒就给咔嚓了。
她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越是急切,她手上的动作越乱,直把嬴政看得皱眉头。
他将金疮药搁在一旁,低头看她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腰间,散落的青丝铺了他一袖子,她竟一无所觉。
韩苏苏抠了一会儿,最后,她与腰带的斗争还是以失败告终。
她僵着身子,不敢去看这个王的脸色。
完了完了,这下,她要死掉了吧。
嬴政看着自己面前横着的一截雪白的脖子,那么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他的手指动了动,隔得这么近,他仿佛闻到了她身上飘过来的花瓣的香味。
她刚刚沐浴过。
嬴政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
她的手还摸在自己腰带上,要动不敢动的样子,嬴政想起她肩膀上的伤,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拂开,另一只手正要去拿金疮药。
谁料这一拂,她竟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扑了过来,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环住他的脖子,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四处扫荡。
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口。
嬴政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她的领口,这个角度,他能轻易看见薄薄一层布料下隐藏的秘密。
山峰高耸,秀色可餐。
身体里突然升腾起一股燥热。
她闭上了眼睛,慢慢靠近,樱桃一般娇艳的唇瓣微微张合,吐气如兰。
嬴政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煮沸的水一样开始涌动。
韩苏苏继续靠近时,嬴政深深吸了一口气,偏过脸,捏着她的后颈,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他语气冷淡:“离寡人远点。”
韩苏苏被强行扯下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心里的万千豪气瞬间被击得支离破碎。
他这是怎么了,自己做得还不够,他这是不满意?
她咬着唇,拿通红的眼睛看他,心里委屈极了。
然而当她的目光突然飘到了他的下腹。
她看到了什么?
韩苏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都特么箭在弦上了还能忍住。
嬴政注意到她的目光,心里没来由地暴躁起来,斥道:“你竟敢窥探寡人,把头转过去。”
“哦。”
韩苏苏乖乖地转过了头,心想这家伙还恼羞成怒了,该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羞于暴露人前吧。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韩苏苏竖起了耳朵,随时准备麻溜跪下哭求保命。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很得意吧。”
韩苏苏很疑惑,她有什么可得意的,都成了阶下之囚,要靠一起睡觉来活命了,应该这样说:你很沮丧吧。
“玩弄了寡人,你很得意吧。”
身后又传来这样一声。
韩苏苏更加不解,她什么时候玩弄他了。
又一想,听他语气,半怒半恼,该不会指的是刚才吧。
难道不是要她主动?
正在她低头胡思乱想时,嬴政已经从她背后走到了前面。
他低头,看着她蹭乱了的发丝,整个脑袋毛乎乎的,不知道里面正在打什么小算盘。
过了一会儿, 她抬起头怯生生望过来:“王,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调调?我都可以学。”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她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