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得很大,圆溜溜的猫眼中盛着慷慨赴死一样的决心。
嬴政没忍住嘴角往上挑了挑,又被自己压下去,他胸腔震动,几欲破功。
韩苏苏对他眨了眨眼睛。
嬴政招架不住,赶紧走开去拿药。
韩苏苏偷偷偏过头瞅他背影,只见这个黑袍男人急切地抓起一个小瓶子,又急切地塞到她手里,绷着一张脸:
“金疮药,一会儿叫人给你换上。”
说罢,他转身就走。
韩苏苏扯住他的袖子:“不是要睡觉吗?你要是自己走了,可不能反悔又要杀我。”
睡觉?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嬴政背对着她,一瞬间想明白了她刚才的举动,怪不得要来扯他腰带。
扯就扯了,还扯不动,真是没用。
他压住声音里的颤动,为了给她留个面子,这样说道:“寡人不是禽兽,你有伤在身,这几日好好歇着。”
说完,他将袖子扯过来,大步流星往殿门外赶。
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谢谢你派医官给我治伤,谢谢你的金疮药。”
嬴政听完,忍了几次,最终没有忍住,一出殿门就捂住胸口闷笑。
赵高等在外面,一见王这幅杀气腾腾大笑的模样,皮都紧了紧。
王为何无故发笑?
该不会是有人要倒霉了吧。
等他伺候秦王回到他办公的殿内时,赵高突然觉得自己摸清楚了真相。
因为王一进来就吩咐人备水,他要沐浴,不过这水,是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