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亲(1 / 2)

一位拥有惊人美丽的少女在边境地带居住——少数见过月夜的居民如是说道。她的名字在他们平淡的生活中变成了一种有趣的谈资,使大筒木羽衣的禁足和监视显得无越发力——特别是当人们惊奇地发现他的大儿子因陀罗领取了巡视边境的长期任务,小儿子阿修罗对忍术的热情越发高涨,频繁与他的兄长一同外出的时候。

半大的少年和未婚的青年们甚至因此试图穿越对普通人类并不安全的神国森林——他们中的一两个幸运儿一遍遍讲述着他们看到的梦一般的场景——森林中央的柔软草地,茂盛地生长着的灌木,被温顺的鹿群所环绕的银白发色的少女,如月色般让人难忘。

很快这样越发流行的耕作之余的活动被首领所禁止——除了他的两个儿子。人们不愿相信那样的少女会是怎样的危险存在,但首领的命令和农忙季节的到来使他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直到冬日来临,因陀罗和阿修罗搬运着大量的兽皮和风干的肉食回到忍宗,向人们交换粮食。居民们再一次看到因陀罗走进他父亲的居所,但这次他不带笑意地离开后,他回到忍宗的时间越来越晚——终于在新年前夜,因陀罗的身影没有出现在庆祝新年的宴会上。

新年第一天的早晨,阿修罗面色忧郁地从软榻上起身,穿上兽皮特制的暖和衣袍,带着月夜送给他的由树皮和松脂制成的球形暖炉,踩着薄雪向森林深处走去。晨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木枝丫照在白色的大地上,映着冰雪的光泽。

森林里十分安静,只听得到一两声鸟鸣。他前进了许久后,一头普通的灰狼从不远处的灌木中现身,无声地看着他。

“是我”。他张开手向那动物示意,同时庆幸这一幕不会被忍宗的其他人看到。灰狼转身跑开,他继续前进——不久便看到一座木屋上升起的炊烟。他加快了脚步。

阿修罗在小院里找到了他的哥哥和月夜。长高了一大截,已有几分青年模样的长发少年正用忍术点燃锅下的木柴,他身旁银白发色的少女看起来刚刚处理好案板上的鱼肉,转过头向他微笑。

“新年快乐,阿修罗——快坐下,我们做了你的一份。”

小院中支起的木棚里满是水汽,炉火烧得正旺,月夜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红晕,使她看上去不像平日里那样苍白。

阿修罗在两人间看了又看,向他的哥哥递去一个探询的目光,后者没有理会他,从桌下取出一只罐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三只杯子里。阿修罗精神一振,立即端坐在稍远的长凳上。

早饭过后,月夜借故去收回在外晾晒的蘑菇和植物块茎,留下桌边的兄弟二人。阿修罗起身和他的哥哥一同用水系忍术清洗碗筷,无端压低了声音。

“哥哥,昨晚父亲没有说什么,但谁都看得出他不高兴——你还没有放弃吗?父亲他绝不会同意你和月夜结婚,而且月夜——”

“我不会完全听从他的想法,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决定”。长发少年语气平静,“我相信他迟早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月夜是不同的,她和忍宗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他瞥了眼因为摔碎了一只碗而僵硬在原地的弟弟,叹了一口气。

“她的忍术比你强大太多了。”

月夜带着与她绝不相称的巨大口袋回来,看着一只明显是刚刚烧制成的新碗,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紧接着是三人间的保留节目——因陀罗和月夜分别以他们喜欢的方式与阿修罗交手,或者说对他进行单方面的压制。随后是长发少年和银白少女间的战斗——但哪怕是在一旁大喘着气的阿修罗也能看得出来,那是完全试验性的战斗,两人都没有尽全力。一丝妒意在少年心底一闪而过,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针对的是谁。

活动筋骨后,三人坐在棚子下,开始交谈。大多时候是阿修罗在说,因陀罗做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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