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对视一眼,轻轻叹息。一旁的黑绝慢慢醒转,一手撑起身体,一手用力拍打自己的后脑,露出厌恶的神色。
“是什么样的记忆?有趣吗?”
“不,不是太好的经历。是个开了六眼的王族,它的娱乐——”
他再无法说下去。
银蓝发色的美女面上显出柔和的笑容,轻拍他的脊背,在他耳边低声叮嘱几句,转过头颅。
“月夜,走吧。”
“这样才对,姐姐。”
银白发色的美女微笑着示意大筒木青年跟上。几个心跳的时间后,他们抵达黑暗深处的云团之上,其中钻行着细细的电蛇,如同瓷器的裂痕,千万银白的球体悬于千万马形生物头上,如同转动的星盘。它们奔跑着寻找,交换银白的球体没入额头,发出短促的鸣声跪伏于地。
“它们喜爱雷电,在每个多雷的季节举行庆典——唯一的活动是交换最爱的记忆片段,那是它们特有的能力。”
望向正快速消没的球体群落,大筒木月夜向斑低声说道。
“看到了吗?那是我们族人重要的研究对象,但进展不很顺利。它们似乎无法选择生成的记忆。”
片刻后,两位女性大筒木在它们未陷入记忆的数量最少时一同出手,投出黑色的火种,开启一场巨大的燃烧。
不灭的炎在马形生物身体上开出黑莲,摇摆着生长,并蒂,接一朵又一朵。未睡的,惊醒的,纷纷反向逃去。
大筒木斑降低高度,像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在马群般的洪流中,他发现一头行为奇异的个体。
它只有一只睁开的眼睛,是种族中最低等的,头上仍悬着的一只小小的球体,显示它没有找寻到合适的交换对象。
那头生物放慢脚步,落到队伍末尾,站定不动。它看向比它高大多的同族们离去的背影,非人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随即转过身,面向四方汇聚来的黑炎。
他知道它看到了随黑炎一同前来的自己,但为什么它仍在笑?为什么它将头上银白的球体抛向他?为什么它主动踏进莲的怀抱,像是期待已久那样?
他没有躲避,接住那球体。那一刹那,他回过头颅,喊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