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鸣人离开宇智波族地时出奇顺利,没人检查他身上携带什么,也没人要求同行,他独自在林中走了段距离,远远看到城墙上紫翠相间的宇智波族徽轮廓。
“我在城里待到晚上,小心。”
长草分开,从族地外开始跑在路外的大狗安静地折向另一个方向,像道白色的影子,脚爪沾地声轻不可闻。
午后,金发少年进入圆形巨城。普通的一天,居民们仍同他第一天来时那样行走在街道上,只有树的颜色随季节移动变深。
在一家带温室花店的露天花架旁,他惊奇地碰见位古老忍族的成员——那位羽衣美人,而与在大名府时不同,她穿一身普通衣袍,站在湛蓝少云的天空下,日光里,因长期不出户变得过于苍白的肌肤显出玉样的光泽。
“你好,鸣人——在这里看到你,真稀奇。”
“啊,你好,你的名字——”
“那不重要。来做什么?”
“代人在附近取几本书,你呢?”
“我来买束花,去看望我的一位朋友——几年前我和他一起上秋季死潮战场,他丢了命,我得到这个。”
她举起右手,软袖滑落,小臂同样是黄铜的材质,往上的部分看不真切。
“抱歉。”
“不要道歉,我活着,每年都有新人去陪他——你从涡之岛来,一定经过的,他们在城外躺在一起。”
那只做工精美的假手拂过瓷玫瑰、金花茶、波斯菊和天竺葵,最后停在一捧铃兰花上。
“小多由也,帮我包一下。”
循声走出的少女有一头灿烂的红发,身上却没有漩涡族徽。她包好花束,为它系上一根紫色的绸带,递给那位羽衣美人,一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因少年在场终没有开口。
“谢谢。好了,鸣人,我要去办出城手续,回程时我们会再见。”
她将钱放在花架上,低头嗅了嗅那捧铃兰花,声音轻快。
并非出身漩涡的红发少女替少年确认去书店的路。看书的人很多,他在书架间转来转去,挑出感兴趣的几本快速翻看。许久后,他在面积极小,香磷念念不忘的娱乐区犹豫片刻,硬着头皮买下一本杂志,要求店员包严实点。
忙得不可开交的店员甚至没有抬头,又为他指了管理画册的位置——那是栋独立小楼,楼前停辆厢式车,货箱堆在门口,一头橘发的青年赤着上身,一边与送货人说话,一边从车上卸下更多货箱。
看见少年走近,青年要他稍等,一脚踏在只空箱上,取下耳后别着的铅笔,迅速核对数量,又打开一包,抽出一册翻开,立即皱起眉头,向店里大喊一声。
“南——”
门口的货箱间推开一条小缝。
“造纸厂说今年莎草产量不够,纸的重量有折扣,你看,感觉上面新定的价格还高了些?”
紫发的女性先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少年,她有双少见的橘色眼睛。
“你好,是想买书吗?”
“取书,订书人是宇智波佐助。”
“弥彦!”
她立即穿回楼里,动作之快令在场其他人吃一惊,片刻后箱间开的口更大,她将一摞半人高的册子搬出,扔到金发少年怀里,他踉跄几步,听见自己腰的声音。
原大名府道的温泉多是来自另一座大岛忍族们的私产,七成属于老牌的鬼灯,两成属于近十年地位飞速上升的照美,泉水均由特别管道从火之国东北部运来——其中不掺其他水源,配以药方的高级汤,对经济更宽裕的原大名府道平民来说仍是非日常的奢侈,他们更愿意在节日去东北部度假,与家人一起享受更便宜的价格。
波风鸣人走进一座没有悬挂忍族标识的小型温泉馆,一位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