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六十四年,三月二日,上午。
宇智波美琴将银发的少女搂在怀里,望向窗外——
狂风卷着雨丝抽打这座有数十年历史的木结构大宅,雨水钻进窗缝,走出道道水痕落向地板,隐约听见瓦片沿屋顶摔落的破碎声。
几个刹那前,天气只是稍阴,她还在庭院里向月讲解花艺,用她最喜欢的几丛山茶作示范,大风雨突至,她只来得及将月带回屋内。
“窗都锁好,我稍加固过,不过美琴夫人,这种天气在你们这里算正常吗?”
已在家里借住段时间的孩子的声音靠近,听上去非常平静,只有些困惑,啊,也对,他毕竟来自涡之岛——
宇智波美琴深呼吸,站起身,将少女扶起,发觉她面上全是不动的惊愕,正要安抚一句,少女猛地挣脱,爆发出前所未见的力量和速度,向楼上跑去。
波风鸣人在顶层追上她,她正沿着架明显刚放下的梯子爬向大宅唯一的一扇天窗,毫无姿态。
“月!下来!危险!”
“我必须要知道祖地发生了什么!否则我自己回去!”
说这话时,她已经摸到天窗的锁扣,看上去打算直接破坏它。
“等等——我和你一起上去,行吗?”
少年将查克拉汇向脚底,在墙面轻踩几下,攀上倾斜的层顶,咬了咬牙将天窗掀开,大风和雨水灌入,但少女立即将上身探出,银发狂舞,而他只得紧紧揽住她的腰,一起向宇智波祖地的方向望去。
祖地上方阴云盘旋,仿若大群漆黑恶鬼,身穿下葬时的金缕袍,口中发出嗡鸣,诅咒早已失去女神的古老森林。它们的威胁浩如海中巨浪,接连不断地驰向远方,发出如同高山猝然崩裂,轰然倒地的巨响,将大地砸得粉碎,随即又与它们一同飞向那无垠的天空,化作纷纷的石雨,而暴风穿梭其间尖啸,一只圆形的旭日一样的东西,闪着耀耀蓝光,缓缓落向祖地中心。
“鸣人,富岳不在族地,它不在你身上,去了哪里?”
雨水沿少女美丽的脖颈流下,他从她唇上读出话语,摇摇头,将她抱下,转身关上天窗,脚下大宅一阵轻晃。
“我去找佐助,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她站在落下的一滩水边看向他,衣袍湿透,整个人突然松懈下去,重新微笑,带着毫不掩饰的无谓。
“那太好了——谢谢你。”
波风鸣人阻止收拾东西正要出门的宇智波美琴,向她作出保证后向祖地前进。宇智波强者们开始顶着并无好转的天气抢修,少年在搭把手上花些时间,但进入森林后,眼前的景象却比他想象要好——深红巨木上完全看不出损伤,只有其他树种和高大些的灌木被风压撕碎,残留焦黑的电伤。
简单确认情况后,他发动忍术——神乐心眼,风雨声立即褪去,但本该安静的感知世界里,一种奇怪的瑟瑟声响起,听起来像一树枯叶在寒气中颤抖,他回想起上次陷入梦境样的经历,立即中止忍术。
什么都没发生。
思考片刻,波风鸣人决定冒些风险。他再次发动忍术,小心地绕祖地边缘搜寻——尽是同样的声音,逐渐清晰,软化,更像薄膜鼓动而非叶片摩擦,试图将他拖向源头,有东西从身上抽离,却不感觉痛苦。
“你怎么在这里?”
感知世界终于撞进一个人形,宇智波佐助停在他身前,制式雨披边破了几块。
“我出来找你。你也看到,你们的祖地情况不对——月告诉我这种天气不是她族人制造出的,她同样很担心,在等你的消息——现在只有你父亲有条件进入,但他不在?”
风雨声再次灌入他的耳朵,他加大说话音量,而面前的宇智波只是笑了笑,一双万花筒鲜红却没多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