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愣住了,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几个呼吸后装出很难受的样子,一条腿还故意弯曲,努力装出瘸腿的样子。
没办法,必须要配合恩人的步伐。
“卧槽!这也行?”
“谁都能看出来张老爷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吧!”
“汤药费我还能理解,误工费是什么鬼?精神损失费又是什么鬼哦!”
“我现在怎么觉得东厂那个倒霉鬼是倒了血霉了,惹谁不好,偏要去得罪沈百户,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咳咳,这个沈百户果然不是一般人,今后宁可得罪阎王,也不能随便得罪他!”
“你这话不对,不但不能得罪沈百户,还不能随意得罪妙音楼的客人,否则,你我这样的人,肯定赔不起汤药费的。”
“有理!此言甚为有理!”
不远处。
朱厚照看得就差手舞足蹈了,“妙啊!真是太妙了,这个沈宁不按常理行事,明目张胆地趁火打劫,我很欣赏!”
刘瑾又抹了一把汗,幸亏咱家机智,让仇元海派人送了银子来,否则这事一拖下来,恐怕皇上又要怪罪了。
这沈宁行事还真是颇为古怪,连皇上都欣赏上了,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而且因为沈宁的存在,现在谷大用也很受皇上宠信,咱家牢不可破的位置,眼看有动摇之势了。
如果再让沈宁接近皇上,到时候和谷大用里应外合,嘶~
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必须得想方设法破坏才行。
“爷,东厂有监察锦衣卫之职,沈宁这样一番行径,以后东厂怕是不好行事了!”
“不必担忧,这事情是东厂的人理亏,沈宁的做法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他受了委屈,出出气也是常理!”
刘瑾继续下绊子:“爷,东厂一百多人被他们揍了,那林档头还吃了泻药,丢了东厂的脸面不说,朝廷也是脸上无光!这都是沈宁一手造成的!”
谷大用很不爽:“爷,奴才以为沈百户做得没错,东厂代表了朝廷脸面,那锦衣卫还是天子亲军呢!沈宁这样做,难道不是替皇上长脸了?”
朱厚照被说得胸怀大畅,连连点头赞许:“谷伴伴说得有理,如果是我,我可能做得比沈宁还无耻,至少要杀几个番子才解气!”
谷大用得意瞥了一眼刘瑾,看他吃瘪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得意,“爷说得好,何况沈宁他顾全大局,东厂番子好歹留了条命,只是杀了几个没用的泼皮无赖,已经很顾全大局了!”
“对对对!沈宁还是很有胸襟的,只是让他们受了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伴你就不要再替他们说话了!”
“奴才遵旨!”
刘瑾恨恨地应了,心里则是把沈宁和谷大用给恨透了。
沈宁拿着五百两银票,怒喝道:
“这次算是便宜你们了,下次再随意欺压善良的百姓,犯到本官手里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滚!”
东厂番子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溜了,不走还能怎么着?留下了继续自取其辱?
“这银子……”
“恩人,这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您就留下来吧!”
“咳咳,那多不好意思!”
“恩人严重了,如果不是您搭救,老朽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张老爷连番推辞不受。
沈宁只好先收着银票,又安排人把张老爷送去妙音楼。
他看了看身侧的刘东楼和李公公,心里盘算:他们两个守着正阳门,一个代表五城兵马司,另一个代表宫中某个势力,以后可能很多地方要这两个人配合,现在白拿了东厂理刑百户仇元海五百两银子,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