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起不到作用了。
她们等得,那被关押的“人证”可等不得。
月融与晏云枢坐在院中品茶赏雪,远远地见着皇宫宫里的芳瑶过来,相视一笑。
“昱宁公主安好。”芳瑶颔首一礼,“皇后娘娘请公主往正殿一叙。”
“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月融笑盈盈的,却并未正眼看她,只是手中拈着热茶,轻柔地吹着热气,温柔地递进晏云枢手里,一派温柔体贴的模样。
“姑姑,你也瞧见了,驸马如今身子未好,还离不得我呢。”月融眼中满是柔情与羞赧,令人瞧来,只觉胃里泛酸,“还请姑姑代为禀报,便说昱宁失礼,改日再向娘娘请罪。”
“公主这是什么话。”芳瑶立身笔直,带着皇后宫中的威严,“娘娘唤你,自然是顶要紧的事儿。还请公主随奴才们走一趟,别误了大事。”
“这样啊。”月融面色发冷,打眼瞧了芳瑶身后跟着的几个健壮汉子,冷笑一声,“本宫若是不去呢?你便要让那些仆妇押着本宫去么?”
想带几个面色凶悍的人来撑撑场子,却又找不出什么像样的货色。自己连蟒师的刺客都能杀,还能对付不了这几个只会在宫里作威作福教训奴才的仆妇?
瞧不起谁呢?
月融险些没忍住笑,梗在原地。
“公主。”晏云枢忽得出声,还有些虚虚然,“既然事情要紧,便快去吧。我就在这候着你。”
温言软语旁若无人,这哪里像个什么正经驸马,分明就是那等以色事人、攀人高枝的面首。
这边芳瑶忍着心内恶心不适等候,那厢月融瞧着晏云枢那玄乎其玄的演技,憋笑憋得脸皱成一团,遭晏云枢抬眉笑瞪,才堪堪止了笑意,换了那副不满的神情。
与其正襟危坐循规蹈矩累了自己,不如放松心态无法无天恶心别人。
她一路慢条斯理,不时裹紧大氅说着天寒,不时又赞这园内青松茂盛,怪道称着泰山为钟灵毓秀之地。明明不过几百步的路程,生生拖了一柱香。
月融进殿,迎上皇后已带了不豫的眼神,下首还跪着前些日子引她更衣的婢子与那狂徒,心下了然,端端正正地行了跪礼。
“昱宁向皇后娘娘请安。”也不等皇后唤她平身,月融自起了身,瞧着立在一旁的柳蕤荷,面露歆羡。
“几日不见,柳妹妹越发漂亮了。”月融浅浅笑着,“若是太子殿下见了,定是喜欢得紧呢。”
柳蕤荷原本挤出的端庄笑意,立时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