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替月儿与我儿结娃娃亲时,也唤得月儿。”
“什么?”这回除开怔愣,月融又更多了些惊疑。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婚约,还是娃娃亲?
难道父亲以往不愿她倾心于元凤宜,除开往后为人掣肘的考量,还有这婚约的缘故?
裘晟倒是未搭理她,仍是自顾自地怨声载道:“本将还道寻个年末休沐的机会回京,奏请陛下成婚。哪知陛下倒是安排得好,给月儿挑这么个货色。”
一个敌国送来做人质的弃子,能算是什么良配。
月融此时也没那心思去为晏云枢分辩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将将拉回走远的话题。
“将军,”月融声音稍大了些,“事情已成定局,实在无需为其伤怀。小的还请将军略微备着些,待公主府开府后,寄渊少爷便会北上。”
裘晟挑了挑嘴角,嘴里仍是没一句好话:“备着?有什么好备的?既要来从军,便得做好准备,这镇北军营,可不是让他享少爷福气的地方!”
“那是自然。”
无论话说得有多不留情面,裘晟到底还是接了文书,还不忘给月融安排了一处干净的营帐,说是考虑到“他”自京城来,怕是与军里的糙汉们住不惯。
自然,也是有意将她与军中诸人隔开,未免她居心叵测,有意探听军中事宜。
只是二日晨起,无论月融往哪儿去,总有两位军士紧紧跟着,与他们搭话也不回,就只知道两眼瞪如铜铃,死死把她盯着。
“两位小哥。”月融着实是有些忍不住了,“小弟这厢要去方便一番,你们不妨在这儿稍站一会儿,小弟马上就回。”
“不行。”稍高一点儿的兵士断然拒绝,“将军吩咐了要好好看着你,绝对不能看丢了。”
“再说了,大家都是爷们儿,当着面方便一下有什么要紧?”
月融哑然,面色青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小弟才从京城过来,还不太习惯......就请两位小哥行个方便吧。”
“这样,我就在旁边那个林子边上。你们随便跟我说些什么。若是我有一句没跟你们搭上,你们便立马过来抓我可好?”
二人似乎陷入了沉思,月融也不与他们废话,自冲了过去方便。有一搭无一搭地搭话,倒终于解决了方便之难题。
只是行至营门,便见得一年轻男子怒气冲冲地,跨着马便冲了出去。扬了一地灰尘直扑他几人面门,引得咳嗽不已,连发丝上都染了烟尘。
“这是裘将军的儿子,裘震裘统领,现下统率镇北军左骑。”小哥咳了几声,“听说是自己自小定下的婚约吹了,现下正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