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倒是停了。
毕竟,她也没法保证,晏云枢写信的时候,心头可有想些什么“污秽”之事。
“那你还不快走?”月融忙着下逐客令,“午后的训练便要开始了,不去好好休息片刻,到时累瘫了,我可不会替你求情。”
她膝盖还疼着呢,还不知训练里,面对着裘震,如何才能如往常一般。
“别急啊长姐。”慕寄渊赔笑一声,“我还有个稀罕事儿要跟你说呢。”
“快说。”月融忽得心烦,“别磨磨唧唧的。”
“诶。”寄渊应了一声,“我出京的时候,在京郊遇见土匪了?”
“土匪?”月融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生龙活虎不像有事儿的样子,便又放了心,“哪儿来的土匪这么大的胆子,连朝廷的卫队都敢拦?”
“我也是这样说呢,可那领头的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脾气倒不小,说什么专就是为了朝廷卫队而来。”
“不过后来往来问询,那一队土匪却忽得撤走了,并未与我们交手,倒像是认错了的样子。”
“我便派人去打听打听,你猜怎么着?”慕寄渊摆弄玄虚,却见月融并无什么太大的兴趣,只得又娓娓道来:“与我们同一日出京的,还有当朝吏部尚书,柳城霜。”
月融抬眉问道:“所以你便觉得,那队土匪本来想劫得是柳城霜,却不知为何错认了你?”
“正是。”慕寄渊点点头,“不过时日不多,我也没什么必要细纠,便重又启程北上了。”
好端端的,劫什么朝廷命官,什么样的匪徒有这么大胆子?
便是真的胆大包天,势必也要做足万全准备,怎会出现劫错人这般的低级错误?
除非,那群匪徒想劫得就是寄渊一行,或者说,又是受何人之命,就是为了将寄渊在路上拦上一拦。
寄渊多年庶子,亦不爱与京城的公子们打交道,晴融亦是温吞敦厚,不像是得罪人的样子。
那如此说,便又是因为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
如此空想,她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反正日后若有谋划,自有水来土掩之法。
“还不走?”月融扬了扬手里的信,又要赶人。慕寄渊嘿嘿一笑,便就这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