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但易恒却容易沉不住气,消息一送到,那违令者便再无用处,别留着反过来被人利用了。”
“在下明白。”
白泽宸点了点头,缓缓靠上了椅背:“你把消息送出去之后就启程吧,眼看年节将至,我也不能留你在长邺城过年,那边的事关系重大,你少不得要委屈一些了。”
“在下深受王恩,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何来委屈。”司荀说完深深一拜,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郑重地说:“王,珍重。”
白泽宸笑了笑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
这段时间,易恒从九原镇回来后就连日在花满楼里买醉,阿金一开始还易府青楼两头跑,后来干脆也留在花满楼里跟他一起喝酒。
这天,两人又喝得天昏地暗,易恒晕晕沉沉地摇了摇手边的一个酒坛抱怨道:“阿金啊阿金,酒都被你喝完了!大爷的,还有没有人管了!心心姑娘,心心!”
“哎哟喂,别叫了,”阿金满脸通红地趴在桌上嘀咕道:“人家前两天就被你轰走了,你还嫌人太烦了呢我的大少爷。”
“有这种事?哎,我怎么不记得了。”易恒拍了拍额头,苦笑道:“这下糟了,又得拿金钗玉石赔罪才行了。”
“那你赶紧赔吧,不然你和徐大人的事恐怕就要满城皆知了。”
“什么满城皆知……不会吧,我还说了这个?”易恒费劲地回想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拍了一下阿金的后脑勺说:“那你干嘛去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拦着我!”
阿金摸了摸后脑勺,慢吞吞地应道:“那……那我也想听嘛。少爷,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站什么边,我和她……罢了罢了,不喝了,就这样吧!”
“啊?”阿金一下子傻了眼,连声问道:“不喝了?真的不喝了?可是少爷,你昨天刚定了几埕陈年好酒……”
“就惦记着酒。”易恒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到时候送到府上去就是了,正好年节要到了,府里的应酬也多,走吧,回府去了。”
“哟,两位大人这就走了啊?”两人还没迈脚就看到一个妖媚的女子出现在厢房门口,她手里端着一个空托盘,笑盈盈地说:“小女子可是特意给大人送来了醒酒汤,大人就不坐下来喝一碗吗?”
易恒看了看她手里空着的托盘,莫名其妙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东西忘带了吧?”
女子一摇一摆地走到他面前:“谁说小女子的醒酒汤就是真能喝下去的呢?”
“真是胡搅蛮缠,”易恒宿醉未过,头还痛着,他不耐烦地推开了她:“花满楼的姑娘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本少爷没空听你胡扯,快让开!”
女子不紧不慢地在他后面说:“我要说的是迎生的真身,我看到了,他可不是你们以为的样子。”
一听到“迎生”这两个字,易恒顿时酒醒了大半,他转过头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看来小女子的醒酒汤确实有用,大人现在想听了么?”
“哼,你又想玩什么花招?就算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本少爷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从迎生手里逃脱的修行者,九尾狐的主人。”
易恒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说:“说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许久过后,直到易恒和阿金走远,妖媚的女子才意识到自己的额头已经渗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微微颤抖着从桌上的坛子里翻出一点剩酒,一口吞下定了定神,低低地说:“你看到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消息告诉了易恒,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从窗台外轻快地跳了进来,她正是在小酒馆里给秦东牙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