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这杀母之痛,她不曾经历,更无法替他做任何决定。连盛蓝从带着太医从太妃殿里走出。“启禀国主,太妃,命不久矣。”连盛蓝微微抬头,观察着凌佐琨的态度。凌佐琨回身看向太医:“你说,怎么回事?”太医吓了一跳,摸不清凌佐琨的态度:“启禀国主,这,太妃,身体内虚,外边看着无病无灾,实则内里早已经溃烂虚无。早些年的朱砂毒,额,额,如今中毒迹象似乎更深了。”太医说完话,还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身体微抖。
残音看着他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你,抖什么呀!凌佐琨有这么吓人?”凌佐琨侧头看向残音,残音不以为意撇撇嘴给他,凌佐琨摇头笑了笑又看向那太医:“朱砂毒越来越重?”“启禀,启禀国主,这,微臣也不知道啊。”太医被吓破了胆子,凌佐琨一瞪眼睛他们都怕得要命,生怕脖子上的脑袋会去乱葬岗里滚几圈。 “朕有那么吓人么,看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凌佐琨看那太医胆都吓没了,也逗了两句就摆摆手,让他退下了。连盛蓝笑了笑,进去把太妃身边的小侍女带了出来,侍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朱砂的事,你知不知道?说出来。”宫人们搬来了椅子,残音坐在椅子上, 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浅浅的开口。
“启禀皇后娘娘,我们太妃娘娘这些年是自己在服朱砂。”小宫女抬头对上残音好看的眸子,“自己服食?”凌佐琨不解的问道。“是的,国主,娘娘的思维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之前奴婢问过娘娘,娘娘说每日服食一点点的朱砂也是为了赎罪,说之前对不起黎戈娘娘,也就是先皇后,说只能以此来赎罪,可是糊涂的时候又在找先皇。国主,太妃真的已经为自己的事悔过了,求求您,让太妃活着吧。”那宫女情真意切,残音瞧着倒是不像假的。“这宫中危机四伏,人人都要吃人,人人又都要被人吃,你倒是对主子忠心,这倒也是难得的情谊。”凌佐琨听着残音的话,转身握起残音的手说:“我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陷入这种争斗中,我答应你,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皇后,绝不再有其他女人。”凌佐琨表情严肃,情真意切,目光坚定。残音看着他,心里突然就温暖起来,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哦?那这个宫,那个宫里住着的人又是谁呢!”凌佐琨皱了皱眉:“你也太能戳破我了!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凌佐琨咂咂嘴,转头看向地上的宫女:“起来吧,伺候你们太妃去吧,朕知道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先皇让她在宫中安度晚年,朕就一定会做到。连将军,派人守好启诚殿,照顾好太妃,以后别再出来走动了。”“是。”“是。”两人都应承着。
凌佐琨起身拉着残音向皇后凤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