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力。
营帐中所有军人都置若罔闻,可是眼中都有泪滴打转。
当年意气风发,纵横天下的战神啊!
谁能想到会是眼前这般模样。
如果脱下一身帅服,和路边的瘸腿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要死了,就干一场吧。要不我闭不上眼!”
宋运看了看醉成一滩烂泥的陈半生,脸上多了一丝戏谑。
“你做的荒唐事,这件跟我无关。”
无名一愣,紧接着笑了起来。
“荒唐?”
……
月下奔流着黑色的河,漫过江心的沙汀。
陈半生这一觉睡得香甜。
再次睁开眼睛早已日上三竿。
营帐中空无一人,倒是外面的操练声颇为威武。
虽然是宿醉,却不觉得头疼,想来昨天饮的赤焰是上好的佳酿。
饿得半死,陈半生试图着在营帐中翻出一些吃的。
很显然,他的想法是徒劳的。
偌大的营帐除了摆放整齐的盔甲就是明晃晃的刀枪,别说食物,连个老鼠都见不着。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陈半生开始后悔昨天逞英雄的行为。
放着一桌子酒肉在那里,装个求啊!
要是小安子在那里肯定会二话不说,吃饱肚子再干!
想想自己真够倒霉的,跟着无名这个兜比脸干净的人,还不如在西顾城厮混呢!
“饿了!”
正当陈半生垂头丧气自怨自艾的时候,一张大脸骤然出现在他面前。
“NM!什么东西!”
陈半生被吓得一个激灵。
缓过神来,才发现面前的正是王大柱子。
“去偷鸡吗?”
王大柱子看起来挺喜欢陈半生的,换了别人就冲那句“NM”,不被他打死也得打残。
“什么?”陈半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西狄的军帐中,宋元帅的行营内。
敌国的先锋大将要带他去。
偷鸡……
“偷鸡……干嘛?”
陈半生有些慌。
“我也饿了……”大柱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养鸡的地方我进不去。”
“就这么窄……”
大柱子比划着宽度,还煞有介事的在陈半生身上比了比。
“你肯定进得去!”
直到陈半生昏头涨脑,莫名其妙地跟着大柱子来到鸡舍前,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
“你确定你会烤!”
陈半生对大柱子有些怀疑,这么大的体格子,到底要去怎样烤一只鸡,这真的是个问题。
“放心!”
大柱子把胸脯拍的山响,一把就把陈半生塞进了鸡舍。
陈半生发誓他长这么大没有见过比大柱子更能吃的人。
他一共从鸡舍里偷出了二十只鸡,因为大柱子号称要吃十九只。
二人在元帅行营的假山后架起了火堆,陈半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柱子。
看着他极为麻利地处理着那些可怜的芦花鸡,手法极为娴熟。
“你这可以啊,经常干?”
陈半生撕了一只鸡腿,味道还不错。
“第一次干。”
大柱子擦了擦口水,一口就吞下半只。
“为啥,军营里难道没有比我瘦的?”陈半生不解。
“不是,没人敢偷!”大柱子头也不抬,大快朵颐。
“为什么?”陈半生觉得有点不对。
“这些鸡是大帅的宠物,谁敢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