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知道对方深浅,就算再来七八个人,他也不怕,还能借此机会,磨砺一下“春雨剑法”的威力。
不过,他毕竟不清楚萧家的底细,旁边还有郭仲宣和那少女,因此还是请伍家出面,以策万全。
货船上四人跳入河中之后,并不急着上梁子衿的船,而是有先有后,列成一排,每个人之间,拉开一丈左右的距离。最前和最后的两人,距货船和梁子衿所在船只的距离,也都是一丈左右。
梁子衿正在奇怪,就见他们纷纷拔出长刀,平举在头顶之上。紧接着,一道白影从货船跃下,落在距货船最近的那人的刀上,双足轻轻一点,腾空而起,又落在第二把刀上,接下来是第三把刀、第四把刀,最后凌空而起,落在梁子衿的船上。
这人大概二十出头,身长玉立,一身白衣,相貌俊美,手中一把折扇,未语已带三分笑意。他朝梁子衿施了一礼,说道:“鄙人萧家管事萧七,见过公子。公子剑法精奇,不知是哪位大宗师的弟子?”梁子衿淡淡一笑道:“在下梁子衿,无门无派,只会几招粗浅剑法,让萧管事见笑了。”
萧七摇了摇头说道:“梁兄实在过谦了,若这剑法还算粗浅,世上任一种剑法,都难谈精妙了。”
梁子衿心中微觉不耐,心想这人话怎么这么多,说了半天,最后还不是要打。转念一想,派去伍家报信的人,也需要时间,便打了个哈哈,连说“岂敢,岂敢”,又大赞了一下萧七的轻功和风度。
两人互相吹捧了半天,一名黑衣汉子走到萧七跟前,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才正色道:“梁兄,你剑法虽高,但功力却稍显不足。不如我们打个赌,若在下一百招内不能击落你手中长剑,便不再追究逃奴之事。若在下侥幸胜了,还请梁兄交还逃奴。如何?”
梁子衿大笑道:“事情自有黑白曲直,本不该以你我赌约决定。但形势比人强,若在下技不如人,自然也就没有能力插手此事。请听好了,此剑法名为‘春雨’。”言毕一剑刺出,直取萧七右臂。
萧七面色一凝,手中折扇迎上长剑。剑扇相交,火花四溅。显然萧七这把折扇的扇骨,也是精铁制成。
三招过后,萧七突然退后三步,合上折扇。轻笑道:“梁兄小心,在下要认真了。”话音未落,扇端已出现尺许黄芒。
梁子衿心中一沉,想起几日前对战李三,当时对手的长刀只出现了寸许白芒,且吞吐不定。如今看萧七折扇发出的黄芒,不但长过李三的刀芒,且凝而不散,显然高出李三许多。
当日一战,若非李三过于轻敌,自己绝无幸理。而面对这个更强的萧七,又该如何应付?
梁子衿心念电转间,萧七已又持扇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