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倒是在紫云观住的舒舒服服,也没有对张鹤宇把自己的侄子撵下山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到底,毕竟是个普通人出身,对于这些尔虞我诈的大家族争斗并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
到了第2天一早,张鹤宇带着观里的道士们早早就跑过来问候,然后带着李阳熟悉周围的一切。
说来说去,大家伙还是把话题集中在研习道法上,无非也就是那些流于皮毛的技艺。
比如什么看风水,占卜吉凶,还有关于医术上的一些探讨,最后就聊到了关于占卜算卦的形式问题。
李阳继承的李家先祖的智慧,可以说放眼整个世界也是最精通此道的,听到张鹤宇侃侃而谈只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能够听得出来,这位观主虽然言语中颇为自得,但实际上有很多谬误,尤其涉及占卜这个门类的时候,几乎没有几句对的。
只不过自己是初来乍到,当着这么多的道士给人家观主难堪的话,实在是也有些不礼貌,所以只是带着微笑静静听着。
张鹤宇今天那真是抖擞精神,把自己压箱底的绝学拼命地抖露出来,想要在这位楚家贵客面前显示一番。
只要能够博得了这位贵客的好感,楚家人赏下一点点的恩惠,那慈云观的位置可就彻底的如日中天,不可撼动了。
但在察言观色之下,却发现对方的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些许的厌倦之色。
张鹤宇毕竟是个老江湖,别的本事没有,在权贵面前仰人鼻息的机会实在是太多,早就看出李阳有点不耐烦了。
这还不是一般的不耐烦,好像自己说到某些知识点的时候,对方的眼神中总是有着欲言又止的神色。
这种表情变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对这些知识有着不同的看法,但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当众驳斥自己的观点。
张鹤宇马屁功夫极为精湛,一看势头有点不对,立刻展开了讨好模式。
“这位李公子,我虽然是慈云观的观主,可是才疏学浅,对于这些玄黄之道实在是一知半解。”
“虽然我们慈云观已经是传承最好的一个道观,但那些传下来的典籍都是残缺不全,没有办法系统地研究。”
“很多文献都是我们群策群力,琢磨着搞出来的,肯定有不少谬误的地方,若是李公子精通此道,还请指点一二啊!”
李阳到底是个年轻人,听对方唠唠叨叨说了半天错误的观点,心里一直憋着话说不出来,正是郁闷的时候。
没想到张鹤宇这人还如此谦虚,这把岁数还和自己虚心请教,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尤其对方对于玄黄之道的理解有不少错误,如果自己知道不加以点拨,岂不是以讹传讹,不少世俗之人也因此而被连累?
想到这里,李阳便笑着说道:“这个好说,我对玄黄之道略有研究,咱们说出来交流一番,也没有谁对谁错这一说。”
可是接下来的话让所有的道士都大惊失色,每个人都明白,李阳可谓是字字珠玑,全都是振聋发聩之意!
人家三言两语就能把道观解不开的难题解决,很多典籍残破,导致段落中的语句无法理解,也被李阳轻描淡写地解释了。
说到后来,李阳也来了精神头,到底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也有点儿起了卖弄之心。
“观主,占卜之道变化万千,有无穷玄妙在此,运用的时候要存乎一心,光是这么说说是不明白的。”
“不知道咱们慈云观有没有龟甲储备?我可以在这里演示一下,咱们大家共同探讨一下龟甲灼卜之术。”
李阳说的所谓龟甲灼卜,是在春秋时期比较盛行的一种占卜方式。
在那个时代占卜时,用火灼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