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边,策尔早迎在那里。见上官婉儿和天宝回来,忙磕头行礼。上官婉儿在杨枝水等人的搀扶下走了。
策儿站起来,抱住天宝,呜呜地哭了起来。
“早知三舅去受罚,那天我就不该催你。”策儿泪眼汪汪地说。
“早去晚去还不一样?”天宝笑着说。
“晚去一会,你就少受一点罪。”策儿说。
“那也不一定。婆婆惩戒我,是为我好。可我与婆婆犯倔,惹婆婆生气,就是我不好了。”天宝笑着说。
两人回到西跨院,依然不见阿灿的身影,天宝的心里咯噔一下。
“阿灿呢?”天宝问。
“我回来后,说你在受罚。阿灿哭了一夜。第二天,就和她的师父走了。”策儿说。
“我受罚,与她何干?”天宝疑惑地说。
“她说,姥娘罚你,还是因你救了她们。若她再不走,姥娘还会责罚你的。”策儿说。
“你送她走的?”天宝问。
“是她们自己走的。我赶到村口,想劝她们留下,等你回来。到了村口,她们已经走远了。”策儿说。
天宝笑笑,说:“这又何必。”
天宝说肚子饿了。策儿忙去取饭。
天宝找出纸来,将‘阿灿失踪’四字化作四卦,放入九宫格中,果然推算出:琵琶洲中;方位正北;距离五三六步。
天宝大喜,忙在纸上练字。策儿端饭进来,见天宝趴在案上用功,不由地笑了。
“在湖里遭了三天的罪,何苦回来就学习?”策儿笑着说。
“三天没写字,手就抖了。你把这些纸烧掉,切莫让人看见。丢死了。”天宝说。
“不是你的手抖了,是你的身子虚了。快吃饭吧。”策儿说。
策儿服侍天宝吃完饭,又服侍天宝躺下睡觉。
“策儿,你把门关好。晚饭时再唤醒我。”天宝说。
“你安心睡吧,我在外面守着,没人打扰你。”策儿笑着说。
天宝听策儿将门关好了,忙起身穿衣,纵身跃到后窗。将后窗打开,探头张望:屋子后面是一片玉兰树林。硕大的玉兰花红的发紫,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天宝爬到后窗上,复将后窗掩好,纵身跃入玉兰树上。察看一番,见四下无人,忙从树丛间跳跃着,冲出村子,来到芦水湖边。
天宝藏到芦苇丛中,向北方望去:离岸边五六百步远的地方,有一个洲岛,芦苇掩映,形似琵琶。
想必这就是琵琶洲。天宝心里暗想。
天宝见四下里无人,默念凌波仙中的心诀,提一口气,踩着湖水,向琵琶洲疾驰而去。
天宝一口气跑出五六百步。见有芦苇,忙闪身躲进芦苇丛中。内力一泄,身子沉入水中。他忙抓住芦苇,向湖中瞭望。确信无人追来,内心稍安。
天宝稍作歇息,再深吸一口气,跃上芦苇的枯枝新叶,飞跃到岛上。
岛上枯草齐腰,新草正绿。在岛的中央,有一片竹林,甚是茂盛。若他们囚禁阿灿,必在竹林之中。天宝心想。
天宝举目四望:枯草中毫无有人走过的痕迹,甚至连野兔、毒蛇走过的痕迹都没有。既如此,枯草中,必有陷阱。可要寻找进入竹林的道路,必须再回湖中。策儿能相信自己的话,后裕定、杨枝水等人会相信自己吗?若他们进屋探望,岂不露馅?
想到这里,天宝决定再冒险一次。他再次将凌波仙中的心诀默念一遍,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上枯草;如踩水般踩着枯草,向竹林飞去。
到了竹林,他纵身跃上青竹,猿猴般抱着竹竿,大口地喘气。然后,又如猿猴般跳跃着,向竹林深处跃去。
竹林中,有一座两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