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青砖白墙灰瓦,甚是典雅。
天宝从青竹上跃入院子,将剑握在手中,悄悄地向前堂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诺大的院子,不闻丝毫人语之声。
天宝来到后院,依然毫无人影。天宝的心紧张起来。
“天宝吗?”
阿灿的声音传来。天宝顺声望去:阿灿从后院正房跑出来,身后跟着杨榜、董禾。
天宝大喜,忙将剑收起。阿灿已经跑了过来,抱住天宝,嚎啕大哭起来。天宝一时无措。
“莫非因救我而惩罚你?”阿蛮捧起天宝的脸,问。
“不是。是我倔,婆婆让我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天宝说。
“当真?”阿灿不相信地问。
“真的。我不认错,婆婆就不给我解开穴道。所以就回来晚了。”天宝说。
“策儿说,她打了你一掌?”
说着,阿灿解开天宝的衣裳,看见了胸口的掌印,惊诧地睁大了眼睛,随即,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她打的?”阿灿问。
“不是。是婆婆给我疗伤的。”天宝笑笑说。
“咳,就是她打的,我又能如何?我又打不过她。”阿灿叹息说。
“一直折磨了你三天?”董禾问。
天宝笑着点点头,说:“怪不的婆婆,是我自己犯倔。”
“最后呢?”阿灿问。
“我说,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婆婆就给我解开穴道了。”天宝说。
“不愧是女宰相。她的心可真狠啊!”阿灿说。
“天宝,你怎知我们在这里?”杨榜问。
“策儿说你们走了。我一听就是假的,便寻到这里来了。”天宝说。
“你怎知是假的?”阿灿问。
“后庄的道路,是按奇门遁甲修建的。若无村里人指引,你们怎能出得去?”天宝笑着说。
“你怎知道?”阿灿惊疑地问。
“进村的时候,我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一条平行道路。一阴一阳,阴阳互换。这不正应奇门遁甲之术吗?”天宝说。
“小小年纪,如此心细。你这个阿弟,算是让我捡着了。”阿灿叹道。
“我看这里没人,你们怎么不逃走?”天宝问。
“你既懂奇门遁甲,怎么没看出这里布了两个八卦阵?”杨榜说。
“是吗?我是从茅草丛中,跳到竹林上;从竹林上跳跃着过来的。”天宝说。
“茅草丛中,没有陷阱?”杨榜问。
天宝摇摇头。他不想说是从草尖上飞跃过来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后庄确有高手。”杨榜说。
“你们又不认识他们,他们关你们作甚?”天宝问。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太子李瑛的事情。”阿灿沮丧地说。
“少主,还是和天宝屋里说话吧。”杨榜说。
阿灿拉着天宝的手,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