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对诗,她都推说不会。众人只好由她。
吃了几碗酒,阿灿怕雨泽孤独,便过来陪她。
“阿灿姐姐,你会射箭吗?”
雨泽将弓箭从肩上取下,张弓搭箭,注视着江面。
“也曾练过,但不精通。你呢?”阿灿反问道。
“师父曾教过的,可是我总学不好。闲来无事,咱们练射箭如何?”雨泽笑嘻嘻地说。
说着左手把弓,右手拽弦;轻轻一拽就满,连放连拽,就如一条软绢带。
阿灿大惊:她这弓,少说也有五十斤重。平常人别说扯满,就是拽到初八夜头的月亮,也是难得,真不愧是武当弟子!我可不能小看了她。心里正这么想着,只见雨泽张弓搭箭,嗖嗖射向江中。
“怎么了?”孟浩然感觉不对,忙过来问。
“她在射箭玩呢!”阿灿笑着回答。
说话的功夫,孟浩然已来到船尾,问雨泽:“有情况吗?”
“没事。江中有个水怪,被我射死了。”雨泽笑着说。
“水怪?”
阿灿忙站起,向江中望去。果然在自己的船后,漂浮起一个黑黢黢的尸体。
李白、天宝、阿蛮也来到船尾,见雨泽坦然自若的样子,知道没事了,便询问怎么回事?
“今日里我从升元寺经过,听见升元寺的法俗与水鬼说话,让他尾随李白,出江后把船凿沉。我甚是气恼,便悄悄跟着水鬼,谁知竟找到了你们。”雨泽轻描淡写地说。
“我怎么没听到水底有动静呢?”阿灿问。
“你的心思全在江面上,怎么留心水底呢?”雨泽笑着说。
阿灿听她如此说,不由地笑了,对她更加佩服。
“你怎知这人是水鬼?”阿蛮看着雨泽,问。
“这有何难?常年吃水下饭的,脸无血色,很好认的。”雨泽笑着说。
“道友是受了何人指示,来保护我的?”李白突然问雨泽。
雨泽吃了一惊,说:“我是个孤儿,自幼由师父养大,这是第一次下山。师父让我下山办事,确实与你无关;再说至于何事,师父叮嘱再三,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自然也不方便告诉你。但师父教导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是不能忘的。”
望着雨泽纯真的面孔,再看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李白知她所言不差,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会心地笑了。
“那你师父是何人?我们也要去武当山,正好同路。”天宝说。
“你去武当山做什么?又不好玩。”雨泽说。
“我大阿娘是浑脱派掌门,我要去投靠她。浑脱派很有名的,你知道吗?”天宝问。
“武当山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道观众多。每个道观自成一派,每派有每派的规矩,每派有每派的绝技;不得打听,不得偷窥。你说的浑脱派,师父没给我讲,我也就不知道了。”
“那你的师父是谁?这总知道吧?”阿灿问。
“师父说,江湖险恶,还是不暴露身份的好。你们虽捎我路程,但师父的名号,还是不能告诉你们。”雨泽说。
“年纪虽小,鬼精鬼精的。”阿蛮不屑地说。
雨泽笑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