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风告诉公孙大娘,她们帮着赵季一家人,已经把房子收拾干净;让天宝、阿蛮住西厢房,公孙大娘和雪萱、霜青住正房,其他人在东厢房将就一宿。
玄风等人帮着赵季婆娘把饭菜做好,端了进来。赵季搬了一坛酒进来,说不够还有。
公孙大娘让赵季坐下同饮,赵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阿蛮展开手段,为众人斟酒。
赵季见了,啧啧称奇。
“赵郎,你来许家几年了?”公孙大娘吃着酒,问。
“我是许府的家奴,生在许家,只比小姐大半年。小姐出生后,我阿娘就做了她的奶娘。小姐人心好,从小就照顾我。她来碧山带着我,说是管家,其实,什么事都依我,还是报我阿娘的恩。”赵季说。
“那你可知,这些年来,有人来寻仇吗?”
“怎么,小姐是被仇家杀死的?”赵季惊恐地问。
“紫烟的死因,你不知道?”阿蛮问。
“我只知道,小姐是无疾而终。是我婆娘亲自给小姐换衣入殓的,我留了心眼,嘱咐她细细检查,她说身上确无伤痕。”赵季说。
“紫烟是被人害死在山洞中的。”公孙大娘惋惜地说。
“那一定是白衣少女干的!”赵季突然说。
“白衣少女?”众人不约而同地问。
赵季点点头,说:“这些年来,每当夜里起来喂牲口,我时常发现一个白衣女子在院子周围游动。再细看时,白衣女子就消失了。开始以为是鬼狐之类的东西,便不敢说,怕小姐害怕。可今年大年三十。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咳嗽了一声,便赶忙穿好衣裳出来。白衣女子正向村外走去,而在院中却发现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明显是给平阳伯禽做的新衣裳,还有一些碎银子。我觉着事情古怪,连夜赶到大安山,把包袱送给了掌门。”
公孙大娘笑笑,问:“最近,这白衣少女又出现没有?”
“自大年三十见了以后,再没出现。”
“她多高?身材胖瘦?”阿蛮问。
“身材倒是高高的,就是有些瘦。样子是十五六岁的模样,错不了的。”赵季说。
“你见过她的面容?”阿蛮问。
赵季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说:“我曾藏在马草中,偷看过她。”
“那她不是杀害紫烟的凶手。”阿蛮说。
“天宝?”公孙大娘问。
“我也赞同。如意拳不是女孩子练的,但若她不是人呢?九尾狐会不会如意拳?”天宝说。
“我和暮恩也是极好的人,她从未和我说起这些。”公孙大娘说。
“阿娘常和我说,武功以灵妙为上品,蛮力为下品。如意拳虽在两者之间,但以蛮力为主。九尾狐不会练这样的功夫。”阿蛮说。
“阿蛮说的对。杀害紫烟的,是人不是九尾狐。”公孙大娘说。
“若不是鬼狐,她小小年纪,怎么做到走路无声、转眼即逝呢?”赵季说。
“阿蛮、天宝就能做到,可你们是暮恩的弟子。莫非暮恩在外面还收了弟子?”公孙大娘疑惑地说。
“不可能。我们到了刘门山村后,阿娘从未离开过。”
阿蛮想说:谢婴子整日和刘尚云黏在一起,可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这样的弟子啊!”公孙大娘叹道。
“赵郎,伯禽、平阳走的时候,你可曾见?”天宝问。
“小姐去世后,伯禽、平阳不愿回大安山,掌门便让我婆娘照料。今年三月里,来了一辆马车,有两个男子骑马跟随。车停下后,下来两个女子找我,说她们奉渤海国贞惠公主之命,来接伯禽、平阳去渤海国。我一听,便不同意。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