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阿蛮、天宝回到西厢房,心中的疑团越理越乱,反而更加烦躁起来。
“你是不是怀疑文思禅师?”阿蛮问。
“文思禅师为何送走伯禽平阳?难道龙泉派保护不了他们?”天宝说。
“更让人怀疑的,是他没有说渤海龙泉派的事。既然是一家人,盛勋、宁古怎不来龙泉寺?”阿蛮说。
“紫烟那封信,大阿娘不该还给文思禅师。”天宝说。
“那咱再去偷来如何?”阿蛮狡黠地笑着,问。
“路途太远。若骑马去,就被他发现。”天宝说。
“只要你对我好,我背你去大安山。”阿蛮媚笑着,看着天宝。
“背着我,岂不更慢?”天宝疑惑地说。
“在丹阳,背着你追张小敬,慢吗?”
天宝一想也是,问;“那你想怎样?”
“回来后,咱俩睡一个被窝。”阿蛮说。
“我是你的老官,这有何不可?答应你。”
从窗户里看看外面无人,两人悄悄出来,从茅厕越墙而过,来到街上。阿蛮背起天宝,展开步伐,向大安山而来。
不知不觉间来到烟墩镇,平林酒肆灯光早息,寂静无声。从平林酒肆前行,来到白果树林的岔路。两人左拐,沿着山路疾速而行。很快,两人来到龙泉寺的外面。
阿蛮停住,将天宝放下来。天宝发现,阿蛮面如平常,甚是诧异。两人越墙而过,来到藏经楼。
厅堂里,依然亮着灯光。两人慢慢靠近。文思的话语传了出来。
“见到大琳禅师了?”文思的声音。
“见到了。大琳禅师早为姑爷准备好了院落,丫鬟、奶妈、仆役都有,小公主、小公子在那里,不会受委屈的。”
“这就好了。紫烟这闺女太倔,早搬到那里去,何至于此?”文思的声音。
“小姐的这封信怎么办?”
“还是烧掉吧,留着徒惹祸端。”
文思说着,将信点燃。阿蛮、天宝在窗外看着,火苗跳跃,懊悔不已。
将信烧完,文思问:“天山派的人呢?”
“他们已经走了。在延古寺伏击浑脱派的,是那个冷月派。”
“怎么,他们又复出了?看来,天下要乱了。”文思感叹说。
“可九尾狐,毫无踪迹?”
“他们来大安山做什么?莫非是奔着伯禽平阳来的?”文思说。
两人见许文思已经将信烧毁,心劲顿失;互望一眼,悄悄退下,越墙而过,来到山路上。
“文思将信烧毁,那写信之人,也就无从查起了。”天宝说。
“这封信一定牵连到众人的身家性命,所以大阿娘才不留在身上。文思禅师更是知晓厉害,连夜烧掉,让那些人从此放心。姜真的还是老的辣。”阿蛮说。
“可冷月派怎么没有听说过?”天宝问。
“我也不知道,回去问大阿娘吧。”
说着,阿蛮背起天宝,返回碧山村。
正值深雨值夜,两人悄悄回到西厢房,灯也不敢点,胡乱脱衣上炕,钻进一个被窝,相拥着睡了……
清晨,一行人匆匆吃了早饭,告别赵季一家子,向鹿门山而来……
出安陆城,公孙大娘让天宝到自己的马上来。天宝趴在公孙大娘的背上,公孙大娘用巾带将他捆好。
“大阿娘,你听说过冷月派吗?”天宝悄声问。
“冷月派?怎么了?”公孙大娘一个冷颤,问。
“在延古寺,袭击我们的,就是冷月派。”天宝说。
“冷月派,由太平公主创建。后来,协助太平公主造反,被当今皇上剿灭。莫非,他们死灰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