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溪蜿蜒而来,至此汇入长江。渡口在江溪交汇处,故名香溪渡口。过此渡口,便是巫峡。
船靠岸后,杨榜让今日的船工返回,叫上董禾,去找明日过巫峡的船工。
阿灿搀扶着张九龄上岸,严武四人守船。
渡口旁,有一酒坊,面向渡口,气势巍峨。这就是有名的鹡鸰酒坊。二十多年前毁于大火,后来主人在原来的旧址上重新翻盖,酒坊更加气派。
四人来到酒坊,艺伎热情地迎上来。王昌龄要了客房,四人上楼洗漱。稍作歇息,下楼吃酒。
四人一边吃酒,一边说着秭归的名胜古迹。
这时,一位艺伎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哪位客官叫博物?”艺伎说。
张九龄一惊,问:“何事?”
“外面有人给你送的信。”
艺伎说着,把一张纸片交给张九龄。
“什么样人?”张九龄问。
“是一个白发婆婆。”
艺伎话音未落,阿灿已经起身,跑了出去。
鹡鸰酒坊外,星光灿烂,夜色苍茫。薄雾中,不时有吃酒的酒令传来,给这朦胧的夜晚,增添了些许的乐趣。阿灿没有发现白发婆婆,只得失望地返回厢房。
“可曾见到身影?”张九龄问。
阿灿摇摇头。
张九龄把纸片交给阿灿。
阿灿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快走。阿灿疑惑地看着张九龄。
“你认识这字体吗?”张九龄问阿灿。
阿灿摇摇头。
“飞白体,昭容的。”张九龄说。
“艺伎说是白发婆婆,我就想到了她。她为何不与我们相见?”阿灿问。
张九龄疑惑地摇摇头。
“莫非这里有危险?”李白问。
“难道这就是当年的鹡鸰酒坊?”张九龄自言自语着,转而,看着艺伎,问:“这酒坊是新建的?”
“这酒坊建了二十多年了。听人说,原先的酒坊毁于大火,主人就重建了这座酒坊。”艺伎说。
“昭容不与我们相见,必有深意。昭容让我们快走,说明敌人尚未到来。目前,在秭归,应该是安全的;危险的,是夔门。”张九龄说。
“那我们如何?”李白问。
“少伯,你即可返回,到武当山找天宝,把这里的情势说给他。天宝侠义之人,必会同浑脱派一同前来。我们若闯过夔门,必会在白帝城歇息,若白帝城找不到我们,就到龙头山会合。”张九龄说。
王昌龄应诺着,匆匆吃点饭,辞别张九龄、李白,搭乘夜船,向武当山而来。
杨榜回来,告诉张九龄:船工和舵手已经安排停当。
张九龄把纸片拿给他看,杨榜顿时紧张起来。
“莫非冲着我们来的?”杨榜看着阿灿,说。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李白冷笑着说。
“为何?”阿灿惊悸地问。
“鹡鸰酒坊,就是当年家父被害的地方。可今日里他们想故技重施,那就得问问李白的鬼谷剑法。”李白冷笑着说。
“就是艺伎说的,火烧酒坊那次?”阿灿问。
李白点点头,说:“是紫烟告诉我的。说那帮人身穿黑衣,头戴黑罩,将酒坊包围后,用火箭将酒坊点燃。酒坊里的人,无一幸免。”
“这装扮,怎么像极了女娲庙那帮人?”阿灿说。
李白、杨榜惊恐地看着阿灿。
“董禾,即刻去船上,告诉严武他们,加强防备。”张九龄说。
董禾应诺着,跑了出去。
“那次灾难,飞灵寺掌门王维翰也在其中。我曾令元修容暗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