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死了,怎么告诉我?”阿蛮冷笑着说。
“他真杀死了阿柴,我来告诉你。”波冲说。
“你知道的太少了。大宗将你们夫妇玩弄于股掌之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他的阴谋,难道我不知道吗?还用你们来告诉我?”阿蛮说。
“阿灿,你心机虽多,可我们是不会上当的。”阿柴说。
阿蛮冷笑两声,说:“你早晚有一天,被你的小聪明害死。今夜里,你不用说话,只看着就行了。”
阿蛮看了雨泽一眼,雨泽说:“你们男子到洞口来,罗苴佐要换衣裳了。”
天宝拉了波冲一把,两人来到洞口。阿蛮拉着阿柴,向里走去。来到偏僻处,阿蛮让阿柴脱衣裳,自己也开始脱衣裳。
“怎么,你要冒充我?”阿柴疑惑地看着阿蛮,问。
“还不笨。今夜里,你躲在里屋,看大宗如何害我。”阿蛮说。
“你不怕死?”阿柴问。
“大宗喜与你饮酒。他会在酒里下毒,将你毒死。我先把解药吃了,他就奈何不了我。”阿蛮说。
两人换完衣裳,雨泽把阿蛮的梳妆匣拿过来。一会,阿蛮就变成了阿柴的模样。阿柴看着,惊恐不已。
“要想活命,你也得易容。”阿蛮说。
阿蛮露了这手易容绝技,彻底折服阿柴。忙过来坐下,让阿蛮替自己易容。
阿蛮将阿柴易容成宗十五的模样,又把波冲喊来,让他与董禾换了衣裳,把波冲易容成常建的模样。
阿蛮对阿柴说:“从今以后,你就叫宗十五,宋州嵩阳观的人。”转身对波冲说,“你叫常建,人送外号白玉郎,是宗十五的师父。”
“这个嵩阳观,是什么地方?”阿柴问。
“等到了石城,我慢慢讲给你们听。”阿蛮说。
阿柴、波冲点点头。
阿蛮对雨泽、天宝说:“你俩带波冲、阿柴先进城,找家酒坊住下,然后潜伏到阿柴家的里屋。我们在关闭城门前进城。”
雨泽、天宝应诺,领着阿柴、波冲走出山洞;四人骑马,向曲轭城而来。
阿蛮见四人走远,将董禾易容成波冲的样子,背起阿柴的竹篓,两人戴上斗笠,下山而来。
夕阳西斜。阿蛮、董禾来到曲轭西城门,卫兵惊疑地看着两人。两人笑笑,进城去了。
刚进家门,爨崇道的管家面甸已经走了进来。进屋来扫视一番,说:“大宗有令,晚饭就不要做了。一会,仆人会把酒饭送来。”
阿蛮应诺着,恭送面甸出门。
掌灯时分,一队侍女进来,送来了菜肴和一坛酒,然后告退。侍女刚出院门,爨崇道走了进来。阿蛮热情地迎上去,随手把房门掩好。
阿蛮服侍爨崇道坐好,自己坐在他的旁边,为他斟酒。
“波冲,出来一起吃酒吧!”爨崇道冲里屋喊。
阿蛮装作惊恐的样子,浑身哆嗦地看着爨崇道。
“没事。让波冲看看,我是如何照顾你的,他也就放心了。”爨崇道笑着抓起阿蛮的手,一边抚摸,一边说。
阿蛮惊恐地点点头。
董禾慢慢从里屋出来,突然跪在爨崇道面前,不住地磕头。
“好了,我没有怪你。你为我做事,阿柴又尽心尽意地服侍我,我要敬你!过来,先吃了这碗!”爨崇道说。
董禾惊恐地看着阿蛮。
“大宗让你吃,你就吃吧!”阿蛮说。
董禾爬过来,接过爨崇道的酒,一饮而尽。双手捧碗,敬给爨崇道。
阿蛮接过来,放到桌上。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碗,敬给爨崇道。
“怎么,咱俩共用一碗?”爨崇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