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爨崇道居住在曲轭。
曲轭在石城东南六十里。一路上,山峦起伏,河流纵横,山谷狭窄。阿蛮将雨泽易容成自己,自己易容成阿灿,与天宝、董禾骑马而来。
一行人来到香炉山,阿蛮并没有沿野花沟进曲轭城,反而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向山上走去。
来到半山腰,有一山洞。阿蛮牵马走了进去。
洞内宽阔,洞口是一尊卧佛;卧佛前,有香案、香炉;香案上,摆放着圣果、圣酒;香炉里,有未尽的高香,蓝烟袅袅。
天宝疑惑地看着阿蛮。
“在这歇息会吧,再等一个人。”阿蛮看着天宝,说。
“谁?”天宝问。
“阿柴。”阿蛮说。
“你怎识的阿柴?”
山洞深处,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把天宝、雨泽、董禾吓了一跳,唯有阿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众人向山洞深处望去,一个男子避在卧佛后,张弓搭箭,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波冲,你还活着?”阿蛮冷笑着说。
“你怎知道我?”波冲惊恐地问。
“若我不知道你,怎会在这里等阿柴?”阿蛮说。
“你是何人?”波冲问。
“罗苴佐阿灿。”阿蛮说。
“你没死?”波冲惊疑地问。
“大宗和你说的吧?所以,他就让你假死,藏到这山洞之中。而阿柴,就成了他的情人。”阿蛮说。
“你离间我与大宗,妄想!”波冲恶狠狠地说。
“不识好歹。”阿蛮话音未落,突然出手,未等波冲反应过来,阿蛮已经将他的弓箭夺了过来。
波冲目瞪口呆,疑惑地看着阿蛮。
“我若杀你,你躲得过吗?”阿蛮冷笑说。
“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波冲嘴硬地说。
“罗苴会随便杀人吗?”阿蛮反问说。
波冲顿时无语,呆呆地看着阿蛮。
阿蛮突然上前,一把捂住波冲的嘴巴,随即看了天宝一眼。天宝知道,有人上山来了。忙与雨泽、董禾藏到洞口边。过了好一会,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波冲惊恐地看着阿蛮。
一个身材苗条、长相俊俏的女子走进山洞,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猛然间,见阿蛮捂住波冲的嘴巴,大吃一惊。
“你是何人?”女子问。
阿蛮放开波冲,说:“阿柴,你可是见过阿灿的。”
阿柴迟疑片刻,确信是阿灿,惊恐地问:“你没死?”
“波冲不是也没死吗?”阿蛮笑着说。
阿柴刚要转身,猛然发现天宝、雨泽、董禾在身后,更是惊恐,问:“你们又是谁?”
“罗苴子董禾,你没听说过吗?”董禾说。
“阿柴,今日不把事情说清楚,还想走吗?”阿蛮说。
“阿灿,别看你是罗苴佐,我可不怕你!”阿柴突然提高了声音,冲着阿蛮说。
阿蛮哈哈大笑起来,说:“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不杀你,所以你也不用怕我。一会我就陪你回家去,看有没有人来杀你。”
“大宗喜欢我,对我百依百顺。就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恼我!更别说杀我!”阿柴得意地说。
“你敢跟我打赌吗?”阿蛮问。
“赌什么?”阿柴问。
“就赌大宗今夜要杀你!”
“若不杀我呢?”
“你说条件吧!”
“从今以后,我来做罗苴佐。”阿柴说。
“若大宗杀你呢?”阿蛮冷笑着问。
“我就把大宗的计谋全告诉你。”阿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