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边令城,带了千牛卫,来到春明门。直到城门关闭,也没见牛仙童、安禄山的身影,只得返回。
次日清早,又来到城门等候。又到黄昏时分,牛仙童押解安禄山的囚车,才来到春明门。
牛仙童见边令城等在那里,脸色顿变。
“牛将军,一路辛苦了。奉大家的旨令,特来恭迎将军。”边令城抱拳行礼,说。
“有劳边将军了。大家有何旨令?”牛仙童问。
“此人就是安禄山?”边令城问。
“正是。”牛仙童说。
“你是安禄山吗?”边令城大声问。
“能给口水喝吗?”囚笼里的安禄山抬起头,瞅了一眼边令城,说。
“时候不早了,到地方再喝吧!”说完,对牛仙童说,“大家令我们一同去大理寺交差。”
“那咱们一同走吧!”牛仙童说。
安禄山无奈地叹口气。
“且慢,边将军!安将军犯了罪,自有朝廷的王法治他。可安将军毕竟杀过契丹人,讨口水都不得,岂不令边关将士心寒?望边将军开恩,让安将军饮了这瓢水。”
这时一个女子走过来,捧着一瓢水,对边令诚说。
“你是何人?”边令诚打量着女子,问。
“贱妾姓段名媚,街边段大酒肆就是我家的。闻听安将军口渴喝水,便回家取了来。望边将军开恩,让安将军饮了这瓢水再走。”段媚说。
“既如此,就依你。”边令诚说
段媚忙谢恩,爬上囚车,喂食安禄山。
一路之上,牛仙童几番折磨安禄山,安禄山已经不抱生还希望。没想到刚进长安,就遇上段媚这样的好心女人,内心顿慰。几口水下肚,豪气顿生。抬眼看着段媚,见她身材高挑,肤白眼大,面容姣好,内心顿生爱意。
一瓢水喝完,安禄山长舒一口气,说:“多谢段娘子救命之恩!若有来生,定当报答。”
“呸!好没道理!你吃的是大唐的饭,喝的是大唐的水,穿的是大唐的衣,不思杀敌保国,却想着一瓢水的恩惠,真真错看了你!”
段媚说罢,跳下囚车,回酒肆去了。
街两边的人一阵大笑。人群中的红菱好生困惑。
边令城、牛仙童也是哈哈大笑,押解着安禄山,来到大理寺。
大理寺前,大理寺卿徐峤、法曹吉温带着一众捕快早等在那里。边令城、牛仙童等人下马,将安禄山交付给捕快。
“牛仙童听旨!”吉温大声喊。
牛仙童慌忙来到吉温面前,跪倒。
“大家口谕:牛仙童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收监待审。牛将军,请吧!”吉温说。
此刻,牛仙童已是惊慌不已,哆哆嗦嗦地说:“牛仙童遵旨。”
捕快过来,架起牛仙童,同安禄山一道,押入大牢。
大牢里,安禄山开怀大吃;牛仙童愁容满面,无心吃饭。
且说宗萱一行回到嵩阳观。宗萱顾不得劳累,忙来见宗光明。
敬义斋,宗光明早等在那里。
宗光明把阿史德的传书,拿给宗萱。宗萱看了,不由笑了起来。
“为何发笑?”宗光明问。
“按大唐律,张守珪逼死白真陀罗,不死也必撤职。这样,安禄山的机遇就来了。”宗萱说。
“为父果然没错看你。”宗光明笑着说。
“阿爷想如何做?”宗萱问。
“扳倒张守珪,由安禄山出任幽州节度使。”宗光明说。
“阿爷的话甚有远见。我即刻带紫薇郎、白石郎进京,与安家父子汇合,共同来办此事。”宗萱说。
“这次多带金子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