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后,一切多与紫薇郎商议。我也会把消息及时传给你们。”宗光明说。
宗萱应诺,忙让人传紫薇郎高适、白石郎裴迪过来,商议计策。
这日思顺、庆宗、严庄、红菱正在厢房吃酒,宗萱领着高适、裴迪走了进来。
“宗堂主,可把你盼来了!”庆宗高兴地站起来,说。
“这两位是……”宗萱问。
“这是我们在均州遇到的神仙,如今已做了咱的谋士。他姓严名庄,她姓鱼名红菱。”思顺站起来说。
宗萱忙抱拳向严庄、红菱行礼,说:“幸会,幸会!我叫宗萱,宋州嵩阳观土堂堂主;这位是紫薇郎高达夫,这位是白石郎裴迪,他们都是我的师父。”
严庄、红菱并未起身,只是含笑向宗萱点头致意。
艺伎端酒桌进来。
思顺坐了主座,庆宗、严庄、红菱一边,宗萱师徒一边。
宗萱把阿史德的传书交给思顺。安思顺看完,交给严庄。
严庄扫了一眼,交给红菱。红菱轻蔑地一笑,把传书递给庆宗。
“张守珪逼死大将,已经犯了大唐律。掌门派我们来,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扳倒张守珪,救出安将军,由他出任幽州节度使。”三巡酒后,宗萱说。
“嵩阳观可有良策?”严庄漫不经心地问。
“不告张守珪,专告牛仙童。”高适说。
“我们已经呈了诉状,堂主请过目。”说着,严庄掏出诉状,递给宗萱。
宗萱看罢,大吃一惊,说:“幽州之事,你怎得知?”
高适从宗萱手里拿过诉状,看了一遍,也是惊诧地看着严庄。诉状中,不仅写了白真陀罗自刎,还写了张守珪贿赂牛仙童的金银珠宝数量、隐瞒白真陀罗死亡的事情;轻视之心,顿消无影。
“吃人之饭,忠人之事。严某没有别的本事,唯对阴阳八卦烂熟于心。幽州之事,岂能逃出我得算计?”严庄笑着说。
宗萱听了,惊诧不已。
高适见严庄、红菱面露得意之色,不由轻轻一笑,说:“看了谋士的诉状,营救安将军,扳倒张守珪,都不在话下。我想问谋士,若牛仙童是秉承圣意而为,诉状中的理由,还成立吗?”
严庄、红菱听罢,脸色顿变,看着高适,久久不语。
“秉承圣意?这怎么可能?”思顺问。
“李适之根治洛水,动用了内库银两。为此,庶人李瑛才反对修步头路。对于这一切,牛仙童自然心明如镜。张守珪为了自保,贿赂牛仙童固然不对。若牛仙童将这些银两,秘密交给内库,对圣人说明理由,圣人岂会治牛仙童、张守珪的罪?那个时候,谋士怎么办?”
“紫薇郎可有妙计?”严庄满脸是汗,不由地问。
“嵩阳观做事情,从来不靠单打独斗,而是靠集体的力量。嵩阳观既然接手这件事情,自然不会虎头蛇尾。”高适笑着说。
严庄、红菱听了,傲慢之气顿消,默默无语。
“我听了紫薇郎和谋士谈论半天,依然没有听明白,如何拯救兄长?”思顺说。
高适、严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