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牛仙童在悔恨交加、迷迷糊糊中睡去,一阵呵斥声传来;牢门打开,进来四个五大三粗的狱卒,一下子把他架了起来,拖着向外走去。
来到庭审大堂,边令诚早等在那里。
边令诚坐在一张胡床上,旁边有一口大锅,狱卒正在烧水。
牛仙童一见这架势,心惊胆战,大叫道:“边将军,我招啊!我全招啊!”
“把他的衣裳脱了。”边令诚全不理会牛仙童,轻轻地说。
狱卒一边给牛仙童松绑,一边将牛仙童扒个精光,然后把他捆绑在木架上。
“边将军,看在咱们同是内侍的份上,不要对我用刑。我全部招供!我全部招供啊!”牛仙童喊叫着。
“那边有书记郎,你说的话,他都会记下的。你说你的,我干我的。把安禄山带进来!”边令诚说。
话音刚落,四个狱卒押着安禄山走了进来。安禄山见了牛仙童的模样,吓的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不已。
“把他的衣裳扒了。”边令城冷冷地说。
狱卒应诺着,给安禄山松了绑,将他的衣裳脱了个干净。
“安禄山,跪在旁边,好好听着。”边令诚说。
四个狱卒把安禄山拖在一边。安禄山吓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把牛将军右股之皮剥下来,我做灯笼用,切莫损坏了。”边令诚冷冷地说。
牛仙童一听,魂飞魄散,慌忙大声说:“是张守珪想入朝为相,欲立大功,不听安禄山劝阻,出兵契丹的……”
狱卒不管牛仙童喊叫,拿着牛刀过来,一刀下去,把牛仙童右股之皮,慢慢剥了下来……
狱卒把右股之皮剥下来,用清水洗去血污,拿给边令诚看。边令诚满意地点点头,说:“把左股之皮再剥下来。”
牛仙童忙喊饶命,把张守珪贿赂之事说了出来。狱卒不管这些,又把牛仙童左股之皮剥了下来……
“边将军饶命啊!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牛仙童大声喊。
“这是何意?”边令诚惊疑地问。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保你立功。”牛仙童惊恐地看着边令诚,见他一脸茫然,失望地说。
“天大的秘密?是天书吗?”边令诚冷笑着说。
“不是天书,是禽子派!”
“禽子派?这是什么门派?”
“禽子派只传教义,不授武功。弟子分散到各门各派中去,学习功夫。皇宫之中,也有禽子派。”
“你怎知道?”
“我就是禽子派。”牛仙童说。
“那还有谁?”边令诚急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禽子派只知道上下,不知道左右。当年我入宫,武后给我一册《墨子》,让我背熟。后来,令我加入禽子派,只听命于土狎城的命令,不准我发展下线。”边令诚说。
“土狎城是谁?”边令诚问。
“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此人也没和我联系。四年前,土狎城突然给我命令,让我除掉庶人李瑛。指令就放在我的枕头上,我怀疑土狎城在皇宫中。”牛仙童说。
“那李瑛是怎么死的?”边令诚问。
“那李瑛自然识趣,知道我是传令之人。饮完酒后,便拔剑自刎了。”牛仙童说。
“你还知道禽子派什么?”边令诚问。
“禽子派极为神秘,它的教义就是《墨子》。我就知道这些。”牛仙童说。
“牛将军的肚皮也不错,给我剥下来。”边令诚说。
“我知道的全说了!边将军饶命啊!”牛仙童嚎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