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钊来到修德坊,吴少城已经等在那里。杨钊慌忙向吴少城行礼请罪。
“你没有来晚,是有人要见你,让我在这里等你。”吴少城笑着说。
杨钊将信将疑,随吴少城来到府衙。见正面的卧榻上,一人正在吃茶。定睛细看,原来是永王李璘。杨钊慌忙行跪拜礼。
李璘忙让杨钊起来,侍卫端茶桌进来。杨钊、吴少城坐下吃茶。
“我以为,章仇兼琼会委任你为安戎城太守,没想到却任命了许远。是阿舅告诉我,你来长安了,我才赶回来看你。”李璘说。
“多谢永王挂念,杨钊感激不尽。”杨钊说。
“咱们之间,无须客套。你来做兵曹参军,既然是阿耶的旨意,我也就不便多说什么。我从越州赶回来,就是来告诉你,我与太子的关系;以免你受人挑唆,让我夹在里面不好做人。”李璘说。
“杨钊听从永王教诲!”杨钊感激地说。
永王李璘,是李隆基的第十六个儿子。母亲郭顺仪,职低位卑,宫里无人把他放在心上。倒是阿舅郭虚已,对李璘格外上心,喜爱有加。
李璘五岁时,上树摘枣;从树上掉下来摔折了腿,摔斜了眼睛,从此成为跛脚。
李隆基闻听,对这个儿子甚是厌恶;因不愿见到李璘,连带郭顺仪也失了宠。郭顺仪郁闷生病,不久死去。
李璘还小,李隆基便让李瑛之母赵丽妃抚养。赵丽妃担心自己成为郭顺仪第二,便借故推辞。皇甫德仪、刘才人等人,也借故推辞。此时,李亨的母亲杨贵嫔主动请缨,将李璘收入府中,自己抚养。李隆基甚是感激。
在陕王府中,李亨发现,李璘虽生性顽皮,却甚是颖慧;读书写字,习武练剑,不输于旁人。李亨对自己的这个十六弟,比对自己的长子李豫都要疼爱。
开元十七年,杨贵嫔去世。李亨依然留李璘在自己府中,由自己亲自教育、抚养。李隆基知道后,对李亨大为褒扬,改李亨的封号为忠王。
讲完,李璘看着杨钊,说:“我这辈子,只听两个人的话。一是阿耶,二是太子。我知道你是谪仙人的弟子,自然听命于谪仙人。如今谪仙人是翰林院大学士,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万一谪仙人与太子起了争执,我愿你置身事外,或者从中调和。”
“永王的心思,杨钊明白了。在剑南,杨钊一介布衣,永王以友待我;杨钊终生不忘。我不敢想谪仙人为何与太子起争执;但杨钊能做的,就是不伤害太子,力劝谪仙人服从太子。”
“你既说了这话,我也不瞒你。眼下,右相李林甫嫉恨太子,无时不在寻找太子的过错,从而罢免太子,拥立寿王为太子。万一李白跟从了李林甫,那你将如何?”李璘问。
“永王放心,到时候,我知道怎么劝说谪仙人的。”杨钊说。
李璘哈哈大笑,问:“家里可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这次,我们要在外面住些日子,不需用回家告知一声?”李璘问。
“不需要的。在飞灵寺,出差在外是常事,她们已经习惯了。”杨钊说。
“少城,你去看一下,南阳王、建宁王来了没有?他们来了,咱们一起走。”李璘说。
吴少城应诺,起身而去。
“那个天宝,已把天书献给阿耶,此人必被阿耶重用。你可知,他会听谪仙人的话吗?”李璘等吴少城出去,问。
“天宝虽与谪仙人结拜兄弟,但年龄毕竟太小,自己没有主见。遇到事情,必会相问于公孙大娘。”杨钊说。
“他们刚到长安,又买了梅园,必然缺钱。你看,我们是不是送些银两过去?”李璘问。
“从他们花钱的手脚来看,爨国阿灿,一定给她不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