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根本不缺钱。”杨钊说。
“原来如此。你常和他走动,但凡天宝有所需,一定应诺下来,我帮他办理。”李璘说。
杨钊应诺。
李系、李倓来到,向李璘抱拳施礼,又向杨钊抱拳施礼。杨钊慌忙跪倒,向李系、李倓行跪拜礼。
“论起来,他们是晚辈,杨郎无须行如此大礼。他们虽然是你的上司,在他人面前行行礼也就是了。咱们自己人,切莫生分了。”李璘说。
杨钊应诺。
李璘率李系、李倓、杨钊、吴少城出开元门,奔咸阳而来。
咸阳为秦国古都,今为京畿(jī )道京兆府咸阳县。在咸阳城中,有一家椒兰坊,甚是有名。一行人来到椒兰坊,茶博士迎着,将一行人的马牵进后院。艺伎出来,搀扶着一行人,走进坊内。
艺伎领一行人走进厢房。韦坚正在吃茶,见李璘等人来到,忙起身相迎。
李璘把杨钊介绍给韦坚。两人抱拳行礼。艺伎端茶桌进来,服侍众人吃茶。
原来,韦坚因抓捕爨人有功,被李隆基提升为陕郡太守、水陆转运使。上任伊始,韦坚便向李隆基上书,要重修广通渠。
李隆基在长庆殿,召见韦坚。
“广通渠荒废已久,今再疏通,耗资必巨。得不偿失,何必再修?”李隆基问。
“长安缺粮,故圣人每年都要去洛阳住些日子。圣人动,百官动,耗费的银两也不是小数目。臣以为,若解决长安吃粮之事,以走水路为宜。 ”韦坚说。
“说说你的想法!”李隆基来了兴趣,问。
“臣计算了一下,若走陆路,从洛阳运一车粮到长安,花费百文。若走水路,运一船粮,仅费五十文。故疏通洛阳到长安的水路,已经势在必行。”韦坚说。
“前些日子,张九龄也和我说起过,我也曾问过李相。可现在内库空虚,钱从何来?”李隆基叹道。
“张相迂腐,抱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念来做事,故钱总不够用,事也总做不成。可疏通河槽,利国利民,何需动用朝廷的钱?民间闲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韦坚说。
“怎么,你要高息借钱?”李隆基问。
“高息借钱,岂不是给圣人挖坑,给臣自己挖坑?让百姓自愿把钱捐出来,不要还的。”韦坚说。
“这如何做到?”李隆基问。
“臣只求圣人,把长乐坡之西、大明宫之东、浐水北道之北之地,交由臣处置就够了。”韦坚说。
“那是一片荒地,要它何用?”李隆基问。
“正因是荒地,不值钱,才正好有用。”韦坚说。
“说说你的计策?”
“眼下,长乐坡渡口水位浅,仅能停靠小船;臣第一步就是扩建长乐坡渡口,建成能停靠大船的大渡口。在渡口之畔,广建仓库,不仅有粮仓,也要有货物之仓。然后疏通洛阳到长乐坡的河槽,以利大船航行……”
“说的挺好,钱从何来啊?”李隆基忍不住问。
“大渡口交由民间建设。只要朝廷下令:凡停靠渡口的船只,都要交付一定的利钱。有了朝廷的粮船做底子,万年县的富豪都会抢破头。”韦坚说。
“那疏通河槽的钱,总要支付吧?这钱从何处来?”李隆基问。
“臣想,在广泰门外、灞浐交汇之处,挖一深潭,将浐水引入。这样,水潭岸畔的荒地,就变成了良田。既可种地,也可建房。那时候,疏通河槽的钱,臣就有了。”韦坚说。
“那广通渠这边呢?”李隆基问。
“臣想,在渭水咸阳段,加高滋堤,凿展河床,引渭水进广通渠,由金光门进西市;再由崇义坊进内苑大街,出大明宫墙进入水潭。这样,长乐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