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多大的力气?别说太子,太平公主有武后的手段吗?圣人有武后的手段吗?”李林甫说。
“当年三郎忍痛杀上官昭容,不就是心悸武后嘛!刀能杀人,也能杀己,全在能不能把刀握住。亨儿,不行。”李宪说。
“可目前来看,冷月派已成气候,很难铲除。若处置不当,逼他们铤而走险,更是大唐之祸啊!”李林甫说。
“以十郎之见呢?”李宪问。
“保住忠王,剪除他的翼羽。”李林甫说。
“我明白十郎的意思了。那就拜托了!”李宪向李林甫抱拳行礼,说。
李林甫慌忙向李宪磕头行礼。
李林甫与李宪用完午膳,返回李相府。
这日,天气稍好,李宪让李琎把太子李亨喊来,与他吃午膳。
李亨来到,向李宪磕头行礼。侍女端茶上来,李宪让侍女退下。
“咱爷俩从未单独在一起说话。今年我感到身子不适,恐怕年关难过。思来想去,放心不下你,便找来与你说说话。你有何心事,说来于我;趁我脑子清楚,说于三郎。”李宪说。
“多谢伯父疼爱。伯父一定保重身子,莫为亨儿担忧。亨儿的事,就交由阿耶吧!我听阿耶的就是。”李亨说。
李宪看着李亨,长叹一口气,说:“咱们大唐江山,来之不易。当年,杨广无道,天下大乱。高祖镇守太原,兵多将广。是保隋还是反隋,犹豫不决。是太宗劝说高祖,顺天应时,替天行道,拯救万民于水火。高祖这才太原起兵,纵横天下,夺得了这锦绣江山。可玄武门之变,手足相残。试问,建成太子、齐王元吉真有本领,治理好这个国家吗?打天下,他们不如太宗;治理天下,他们也不如太宗。”
“伯父为亨儿做了表率,我不会和弟弟们争的。若弟弟们有要做太子的,我让给他们就是。”李亨说。
李宪看着李亨,久久不语。
空气凝固起来,反而是李宪,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我至今记的武后怒骂阿耶的话:若你们能支撑起这个江山,何须我老婆子抛头露面?外面说,是我把皇位让给了三郎。不是的,是我支撑不起这个江山。三郎为我,更为咱们李氏家族,顶起了这个江山。不容易啊!”李宪说。
“阿耶雄才大略,文武兼备,是难得的好皇帝。我资质不如阿耶,但我会努力学习阿耶的。”李亨说。
李宪叹口气,说:“我会在三郎面前保你的。亨儿,三郎做事,走一步,看三步,你不是他的对手。”
“多谢伯父维护亨儿!请伯父放心,我不会做瑛哥哥的。”
“我就不留你用膳了,早些回去吧。天太冷,莫冻着。”李宪说。
李亨告辞,返回东宫。
李宪的泪水簌簌流了下来。
李宪病倒了。
李隆基得知消息,忙过来探望。兄弟两个相望,泪水不觉流了下来。
“当年,你我害怕上官昭容,甚于武后。唐隆之夜,匆匆把她杀了。这些年来,我时常想起这件事。三郎,当初,咱们是否太草率了些?”李宪说。
李隆基笑了,说:“我也常想起昭容。有时我就想,我怕她什么呢?阿姑能与她联手,我为何不能?说到底,还是被武后吓破胆了。”
“只因我想起了武后,所以才想起了昭容。武后改唐复周,要建八百年之基业。那她想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天下呢?也许只有昭容知道。”李宪说。
“中宗朝,昭容专权,天下更乱。不然,我们也不会推翻她。我想问她的,能知道韦后安插在朝廷、军队里的亲信,那她知不知道冷月派?如果知道,为何不说于我?”李隆基说。
“我怕是熬不过这个冬了。临走前,有几句话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