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县的唐军走没走?”
“好像没走完。一部分人负责押送流民俘虏去县城。那个县令和县丞却迟迟没见出来。”
黄毛说着,低声笑道:“我的一个哥们还惦记着胡员外的一个小妾,当他潜入胡大虎的家时,大院里外站着很多城守兵,他还是偷偷地跑出来了。”
谢芳贤留心着赵构与黄毛的对话,不时插话问一句。
“黄毛,这个清源县令有什么特点?”
黄毛盯着谢芳贤的眼睛看了一会,将一只手往裤裆里掏一把。
悄悄地应道:“老爷,坊间流传说,这个县令和其他的大部分官员一个样,那就是嗜酒成性加好色。”
谢芳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有这么两个嗜好,这个赵涵宇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人世间但凡嗜酒成性的人,都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失忆”,也叫“断片。”
很多人当时头脑还算清楚,酒醒之后,可能什么也记不起来。
软肋就在他失忆的这一段时间里,把一个女人扒光衣服,放在你的身旁。
那时,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再说这好色。
更是厉害。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城破亡国。
谢芳贤眼睛里忽然放出一道亮光,猛地一拍大腿。低沉的声音飘过来:“赵构,你带三队、四队在夹皮沟蹲守,拖住胡大虎的扈从,以及城守军。”
他又把目光转向黄毛:“你跟我带人进县城,务必找到赵涵宇的家室。”
“一队、二队的人留下来看守财物。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走。”
“哎呦!哎呦——”
忽然,身后一群人里面传出断续的呻吟声。
“怎么回事,把人给我带过来。”谢芳贤心烦意乱地嚷道。
黄毛走进人群里,伸手一提,竟将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拎了起来。
他将妇人拖到谢芳贤的跟前,那妇人的眼眶发紫,身上披着一块麻袋片,哆嗦着、呻吟着。
“做了。”
谢芳贤从身上抽出马刀,对着地上的妇人,只是一抹,只听“咯吧”一声,妇人的头颅已经滚落几米开外。
赵构心里一凉,又不好说出什么来,只好沉默不语。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谢芳贤杀了一个累赘,起身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流民,顿感压力山大。
“赵构,你一定要设法给我拖住胡集镇的兵力,我们现在就出发。”
兵分三路,赵构带着队员直奔胡大庄方向。
谢芳贤和黄毛骑着快马,往清源县城进发。
两个人一身长衫长褂,身配短刀。后面跟着两个随从,每人骑着一头驴。
此时正是县城门禁时间,从城门进入已经不可能。
两位随从将马匹牵到西城门的外侧树林里,谢芳贤低声吩咐:“设法租一辆马车,我和黄毛去去就回。”
随从张胜利拿出一锭银子,悄悄的向远处的民居走去。
一片竹林深处,有一座四合大院,大门紧闭,门外有一个老者,走路不太稳,在那里来回的走动。
“老伯,我想租辆马车。”坡脚的老人见张胜利走来,警觉道:“你是何人?这么早就出来租车,好像不是好人。”
租车的时辰不对?张胜利想到老爷的吩咐,心里一急,抽出马刀就像老者的胸口刺去。
“噗呲!”
跛脚老者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张胜利倒是不慌不忙,将老者的身体移到竹林深处,在老者身上翻捡出一块和田玉和五十贯铜钱。
他把和田玉系在自己的腰上,将铜钱装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