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算:“王县令,本府观你面相,鼻梁圆润直达印堂,一生不缺美女。且,第一夫人乃是绝色娇娃。王县令,你也让我看到了,你的夫人之貌。”
王仁祐心道,奇怪,靖王爷看人真准。柳如是当年在河东就是网红,号称“河东一枝花。”
李绩盯着王仁祐的额部看了看,低声道:“玄学而言,天庭、天中、司空都在人的额头上,天庭是代表人贵贱的部位。王县令额头上的骨头隆起耸阔、五柱直入头顶,有此品相之人,将来富贵如天子。”
王仁裕一听,吓得面色煞白,忙忙示意道:“靖王爷声音不可过大啊。实在不敢与天子齐肩,还望王爷不要妄语为好。”
“好家伙,一句话就吓成这样,心理素质还需要多锤炼。”
李绩忽然低吟一声:“不过,王县令的中正骨略有塌陷,恐怕主你的子女有……”
“靖王爷,请明说。”王仁祐急不可耐道。
李绩稍微迟疑一下,闷声道:“恐怕命运多舛。”
“为何?愿听其详。”
“人的头部是全身最高贵的地方,是百骸的尊长,阳气汇聚之处。头骨丰满、突起为好,耸起而且突出更佳,额顶凸出者,其人高贵。”
“常言说,富贵险中求,你女儿将来位列后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前额略微有些陷塌,恐怕有短命之忧。”
李绩的话音未落,只见王仁祐的脸色一阵蜡黄,头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直落地下。
“王县令,别太紧张。世间好事绝不可能让你王氏一族占尽。利害相权取其利,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你既然信我,我就要对你王氏负责。该说的,我不能不讲。”
“那是,那是!王爷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你和你女儿之相来看,皆为富贵之相。至于争斗招惹是非之说,并非空穴来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未来之路,务必要时刻保持一颗赤心。战战兢兢,不可越雷池一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坚守底线,慎终如始,方能永无败事。”
李绩的话令王仁祐醍醐灌顶。
她忽然想到姑母同安公主的话,宫闱之争,血风腥雨,比起官场、战场更是惨烈。吃人不吐骨头,吃肉连汤汁都不留,这是夺床的真谛所在。
夺床之战,要不你死我活,要不水火不容。
不过,小女乃太原王氏发生,有同安公主这课大树撑腰,小女进了后宫,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风险吧。
王仁祐心存的侥幸,也是人之常理。他再次弯腰施礼,拱手作揖。
“多谢靖王爷指点迷津,我先到申州打前站,等靖王爷北定边疆之日,我在罗山灵山寺等你光临,到时你我品尝一下信阳毛尖,喝一杯淮南老酒。”
“王县令乃名门之后,我李绩愿意深交。一言为定,等我北征凯旋之日,我就奔赴罗山,与您相逢。”
李绩和王仁祐相拥而泣。
“王爷,天也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王仁祐刚刚登上肩舆,忽然听到李绩喊了一声:“王县令请留步,此去申州路途遥远,我派专人护送你全家出行。”
“不必了。并州百事待举,眼下人手正紧,还是别送了。”
李绩没等王仁祐再推辞下去,厉声喝道:
“丁山听令!”
“末将在!”
丁字营都尉丁山,啪哧一声双膝跪地。
李绩遥望东南,声若洪钟,一字一顿道:“本府命令你带领丁字营十三鬼面,即刻启程,沿途护驾。确保王县令一家安全抵达申州。”
“是!”
“啾——”
丁山将手指放进口里,忽然,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