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不关我的事。我是执行者啊。您糊涂了。你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放开我。放开我。”
“哎呦。快,快,疼啊——”
王凡青牙齿一点点用力,尖尖的一端开始没入监斩官的肌肤里,一股咸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秦雷疼痛难忍,他大惊失色,双手用力一推,嘴里不住地喊叫。
“噗——”
一道血注喷出来,王凡青的头脸上都被热血染红。
刘德刚见老爷突然发疯,武士们离得很远,他手疾眼快,从身上掏出一把剪刀,狠命刺进秦雷的胸口。
秦雷看不清是谁下的手,只觉得胸口一紧,一个硬物刺进胸腔。
“来人啊——”
“来人!来人!有刺客——”
秦雷忍住胸口疼痛,大声呼喊。
附近的三个武士疾速跑来,看见惨相,来不及辨别是非,手举刀落,将刘德刚的头砍下来。
两人费劲拉开王凡青,这才看清秦雷的胸口插着一把剪刀,这是刘德刚从小姐的房间里拿出来的。
王凡青满嘴舐血,砸吧着嘴唇,吃得津津有味。
刘德刚的头颅飞出十几米远,脖颈碗大的窟窿汩汩冒血。
王凡青不顾武士的束缚,使劲挣脱着靠近刘德刚的身体,趴在他的断脖子上大口喝血。
武士们吓傻了,都愣着站在原地不动。
“他疯了。疯了。永徽律令,对精神病人可暂缓行刑。这是仁道。”
新皇上特别在意民意。对于死刑犯的制裁,也特别慎重。一个年纪稍大的武士对着另外的两个武士吩咐道,接着往后退出五米远,生怕王凡青咬伤自己。
秦雷一手捂住喉管处,一手从地上捡拾起一把砍刀,猛地举过头顶,对着王凡青的脑袋,一刀砍下。
“慢,秦侍郎,您连一个疯子也不放过吗!”
从后院的小门里,走出一位紫袍官员,那人手拿诏书,缓步走过来。
“赵侍郎,是您。”
“正是本官。”
紫袍官员一脸正气。
“赵侍郎,王凡青按律当斩,您为何阻挡。”
紫袍官员面无表情,把手里的诏书晃了一下,“秦侍郎,执法必严,这个我懂。本府作为监察侍郎,不会无知到这个地步。不过,王御史神志不清,已是毫无行为能力的废物,难道您要将他正法?”
“本府承认,他有罪。但是,暂缓执行的惯例,您也忘了,不会是急于报复被他咬一口的仇恨吧。做官的,心胸要开阔一些。何必斤斤计较。他咬您,您还能反过来咬他。”
秦雷一惊,卧槽,您还他妈较真了,王御史可是没给过您好脸色。忽而一想,他们必定是一个监察台的官员。说不定猫鼠一窝。
他镇静片刻,忽而笑笑,“赵侍郎,您我同为执法官,还是相互帮衬为好。对待死刑犯,早晚都是杀。不如让我一刀砍了他。”
紫袍官员面色一沉,怒斥道,“开玩笑吗!大唐监督官,您别知法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