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红不假思索的一句话,朱幺妹却急了。
妹子,老嫂子平日里对你可不薄,从小可就是我把你带大的。
不说老嫂似母。我可是拿你当心头肉呵护着。
朱幺妹腹诽道,你可别图清闲,带孩子那是女孩的基本功。现在不练好基本功,到时,够你哭鼻子的。
“珊红,带孩子,你怎么不会,不就是一个字,‘哄’吗。”
幺妹也是张口即来,林珊红的脸刷拉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呼吸急促起来,她急忙低声附在朱幺妹的耳边,“他要吃奶,我咋办。”
“哈哈哈!我勒个去。有你的。”
朱幺妹不仅不恼,反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林珊红抬手推了嫂子一把,“嫂子,你笑啥,我可是现场直播。”
随即,姑嫂二人你推我一把,我抓你一下,嬉笑着搂抱在一起。
打闹后,朱幺妹擦干眼角的泪花,端起酒碗,“王爷,见笑了。我妹子日常就是这样,嘻嘻哈哈的,不过,她待人可好了。心细,手柔,浑身有一股香气,小时候,我就说,她是含香而生。我要是男人,早就把他勾跑了。”
李绩端着酒碗,抿嘴而笑。
林珊红忙里忙外,嫂子和王爷之间的对话,她也顾不得细听。
你知我见的,嫂子也不会乱说什么。
她一会上菜,一会添酒。
趁着嫂子与李绩喝酒,她主动到专家那个桌子上,喝了三大碗,也算是替哥哥表达心情。
三碗酒过后,她的脸红若丹霞。
这时,林山岳也出去串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场庆功宴,气氛出奇的浓烈。等日影西斜,林家大院里外躺倒二十几个人。
有的趴在水坑边呕吐。刚才吃下去的千张、水粉皮、土豆丝吐了一地。
有的双手抱头,卷曲着身子,直呼,“妈啊有,我胃子难受,我难受。”
有几个小妇女喝得歪倒在自己爷们身上,劈脸打自己的男人,嘴里大骂,“当家的,你也醉死了,还不扶老娘回家。”
有的嘴里“啊啊哦哦”直叫唤,发酒疯。
酒后的千奇百怪表现,令人捧腹。
林山岳喝得高兴,手里提着酒瓶子,敞着怀,来到李绩跟前,“王——爷,王,王,爷。”显然已经醉了。七老不当八老家。
他扶住李绩的肩膀,满嘴酒气道,“靖王爷,今日你高兴不高兴。”
“本府高兴啊。你看我喝了多少酒。”
“你高兴就好。我问你,你得说实话,我妹子俊不俊?”
李绩一惊,这厮想干啥?想让本府给自己妹子找婆家。山东门阀世族,高门大户的多的是,可是,这些贵族子弟,都是些纨绔子弟,不能领手过日子。
也就是说,都是靠吃老蹲。按照通俗说法,就是啃老。
古语说,纨绔子弟少伟男。
再说了,林珊红去了,能当大奶奶吗。这些名门望族,都讲个门当户对。
李绩有点为难。
“林老弟,你妹子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作主为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山岳酒喝多了,马上摇头,“那不行。她的事,她不能作主。我得当家。”
“林县令,你对你妹子为何霸道啊。这是她自己的私事,鞋合不合脚,她清楚。你和幺妹硬是给她说人家,要是对方是个生葫头六叶子,那怎办,你不是坑她一辈子吗。”
“王爷,你不知道。这丫头脾气犟得很。”林山岳指着厨房里的林珊红,“她一直就跟我怄气。我给她介绍过祁县大户老员外屎大赖三儿子,她就是不愿意,说人家长得丑,情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