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他娘地别死心眼,再说了,这么干下去,你活不过开春。”
“你不是能吗!我替你看看啊……”王富山继续劝着,站起来朝着悬崖下面看了看,回来笃定地说:
“我俩就跑腿干活的,河上成车成车地拉原木,也不太多,四五千万有了,加上十几头梅花鹿……”
宽阔的松花河上,几台当地人说的“大挂子”大挂车上,装满了小山般的原木,朝着下游开去。
在举国重视保护生态资源的现在,这一车合抱粗的红松原木,一旦运到山外,价格肯定高的惊人。
前面一台货车上,笼子里有几只梅花鹿,装满袋子的飞龙、雪兔放在旁边,正在大烟炮般的风雪中鬼影般地开着。
姜子民从他们口气中算是听明白了,这俩人背后应该有犯罪团伙的大佬,操纵他们引诱自己上钩,对方已经成功地实施了犯罪计划,大量的珍惜资源正朝着山外运去。
尽管才入冬不久,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大冷天里,其他执法人员如果没有提前得到信息,或者报警,抓住这些家伙的概率不大。
如果执法人员总能从天而降,就不需要姜子民这样的林业卫士生死坚守了。
“我一个月才三千多块,平时住在窝棚里,什么都缺,林子里再好的东西也不是我的……”姜子民冻得嘴唇发抖,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喃喃地说着,贪婪地看着孙鹏飞手里的酒壶,试着问:“来,喝两口!”
孙鹏飞愣了愣,发现姜子民的护林枪跌落在自己身边,就放心地俯身拽着带子,想把酒壶给姜子民送下去,嘴里交代说:“别拿走了,喝两口我就拽上来,你好好想想,咱们联合起来……”
姜子民低着头的忽然抬了起来,猛地跳起,抓住了酒壶,还要拽他下来,孙鹏飞激灵地躲着,脸上被姜子民吐了一脸的口水。
这小子是死不悔改,这时候了还逞强。
王富山他俩抓起雪块、石头、树枝子,朝着他重重地打去,怒骂声声声不止。
姜子民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像个可怜的乞丐,疼的浑身发抖。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富山打累了,看了眼口径步枪,气呼呼地说:“给他一下子得了,埋上,等明天雪停了,把陷阱埋上,以后就是警犬也找不到地方。”
“宰了,宰了,再折腾他会,老子乐呵乐呵,不能留着这个硬骨头。”孙鹏飞灌了一大口烈酒,赞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