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民看的时候,他趁机把一沓子浴票塞到了裤兜里。
姜子民跟着老沈学了反光远离,这阵子天天想着,警惕性高,一下子就看到了。
“郑厚财这个办法不是很妥当,他的办法我知道点,我觉得要是这样,红松这地方的牌子就得砸了。”姜子民直来直去地说。
“他经营浴场办证照,必须合法经营,要是出事和场里也没关系,啥时候了,现在提倡奋起创业,多种经营,多纳税就是好样的。”孙大虎带着教育的口气说。
姜子民没回答,不过觉得怎么和郑文艺当时的说辞差不多。
“场长,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有的话我就说了,只有我在这里,这个事一定得调查清楚,林区的汉子就喜欢雪一样的纯净,眼里容不下沙子,这事我一定调查到底。”姜子民不再犹豫了,直接说了想法。
孙大虎一下子站了起来,背着手想了想,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他重新拿了水杯,倒上了热水,和颜悦色地说:
“姜子民啊,一提你小时候,我真就有点怀念那时候了,我和守成,也就是你爸爸一起报名当护林员,后来我干了行政管理,小时候还救过你的命呢……”
姜子民想起来了,孙大虎早年和老爸一起上山看林子,戴上红袖标的第一天,两人还去照相馆里照了一张像。
后来,孙大虎总往场部里跑,领导说他头脑灵活,从林场检尺员干起,慢慢熬成了场长。
说起他救命的事,姜子民不由得满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大约在他七八岁的时候,他从电影院里出来,大声喊着今晚要放什么好片了,一架大马车跑来,把他撞倒在地上,好在他个子不高,其他地方都在车辕中间,唯独压在鞋上,孙大虎风驰电掣地跑过把他脚塞到里面。
要不是他冒险相救,姜子民就算不把马车拖走,一只脚也保不住了。
那时候的马车架子大,车上经常拉着几吨的东西,载重量能赶上拖拉机。
“开马车的两个人,一个姓刘,另一个是外地人,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外地人。”姜子民慢慢地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孙大虎似乎擅长这么给人做思想工作,往前推了推水杯,耐心地劝了起来:“你爸的事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当时都经官动府,判决书也有,你说……”
没等他说完,姜子民大胆地问了起来:“孙叔,就算我爸不是个合格的护林员,那那些偷木材的呢,还有,老沈你该认识吧……”
林区里冬季漫长,像他这种护林员在山上一待就是一两个月,下山次数少,一下子冒出来个老沈,黏黏糊糊地赖在自己那里不走,就不信连场长都不认识他。
孙大虎脸色微微发生着变化,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望了望外面,压低声音说:“我劝你离他远点,场子里人分三六九等,他身上的事不少,都说去精神病院了……”
……
大富贵饭店里,夕阳照在窗户上。
老沈打着哈欠,望了望炕边上的一个鞋拔子,冲着林晓菲嘿嘿笑了笑说:“你他么的真是怪,就这么叼着我胃口,蜻蜓点水的行,再靠近点就不行了,不过这样也好,咱俩都有面子。”
林晓菲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摸了摸旗袍下面腿部,柔情似水地说:“林区女皇什么时候开绿灯,给谁开绿灯,别人不清楚,你不明白吗!你想过夜,两道菜还差了点,我想榨干你。”
她一语双关地说着,指了指外面,皱着眉头问:
“死鬼,你还没死心,连我的酒你都验验?是不是用野生动物泡酒?”
老沈揉了揉眼,抓起茶杯灌了几杯,用袖子擦了擦嘴,打着哈哈说:
“你不吵着我欠酒钱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