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飞身体扭了扭,往下一沉,壮着胆道:“送礼?老子送礼都是送给到自己肚子里,大鱼大肉,吃熊掌喝鹿血吃鹿鞭,呵呵。”
这个林中痞子一点都不傻,发现姜子民套话,压根不上当。
姜子民也不放弃,追问了句:“怕当官的是吧,落我手里了,劝你识相点,你上家是谁?都想干什么?就你俩和我打游击?围着鹿苑转悠?”
他不相信这些家伙就孙鹏飞和王富山这两家伙,他们的大佬肯定躲在背后,指使这些小喽啰干坏事,捣乱护林员的思路。
孙鹏飞脸色一凝,口气沉重了起来:“孙子,想逼供是吧?你没那两下子,信不信,谁也关不了我,你们太嫩了。”
这货嘴硬着呢,气的姜子民火冒三丈,不由地叹了口气:“小子,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他拽着孙鹏飞,双手用力,朝着墙壁上重重地撞去。
毫无准备呢,孙鹏飞撞的脑子嗡嗡的。
慌乱间,他抱着头,张嘴骂上了。
没想到,姜子民往上拽了拽他,把他半个身子放在菜窖边上,枪托子抵到他脖子,冷不防打了下去。
孙鹏飞扭头想求救,一只脚狠狠地踢在他脸上。
他什么狠话都想出来了,狠毒地说:“我他妈的明天烧了你窝棚,你……”
姜子民把一块冻得梆硬的萝卜塞到他嘴里,憨憨地说:“行了,这回不骂人了。”
他痛快地胖揍着这家伙,陈子信他们过来时,还听着他在责骂:“你这两下子想偷袭我,传唤你就去,威胁说偷光了山上好东西,胆肥了你。”
小胖拽起孙鹏飞时,自然也没好话,严肃地警告了起来:“你小子够坏的,放狐狸干扰警方传唤,较起真来都算袭.警了。”
他和陈子信也上了孙鹏飞的当,窝着一肚子火。
陈子信看完地上脚印了,发现姜子民没吃亏,倒是孙鹏飞狼狈不堪,也就猜了个差不多。
孙鹏飞看清了他们三个,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委屈地撒野说:“我肋骨断了,脑子被打坏了,你们……”
姜子民上去抓住他脖领子,瞪着眼警告道:“放屁你!”
他言语粗鲁强势,孙鹏飞往后挣脱着,目光转向了陈子信:“领导,我报警,他揍我半天了。”
陈子信想了想,觉得这下子麻烦了,在他看来,姜子民肯定动手了,孙鹏飞受了伤,就他们两个在场,姜子民有责任。
单凭这一点,所里的处罚姜子民,别说护林员了,正式民警也不能打人。
可他忌惮老沈,不由地看向了沈久远。
沈久远黑着脸,没好气地说:“不是传唤猞猁鬼吗,传唤原因都知道,他涉嫌好几个罪名,查呗查清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打人的事也得查……”
陈子信心里笑出了声“老队长,你够狠,要论公安业务上还是你狠”,嘴上却说:“我觉得行,不管谁违法了,都查清楚。”
似乎,孙鹏飞听出这对自己不利了,他狡辩地说:“那要是查出来以前的事,不得拘留啊?”
没人告诉他准确答案,他心里的答案更明确了:今天遇到了这几个人不简单,沾点心狠手辣和诡计多端。
回到了所里,把孙鹏飞扔进简陋的审讯室,陈子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沈久远和姜子民对视了一眼,明白陈所这是提醒他俩不能参与审讯。
姜子民生怕他遗漏了关键的地方,郑重地提醒说:“咱得说清楚,我和老沈配合你们调查,传唤的时候我在后面守着,孙鹏飞做贼心虚,拿着砍刀,陈所你记着是锋利的砍刀偷袭我,要不是我躲得快,的横尸在你们跟前了……”
沈久远一脸严肃地听着,点着头附和起来:“子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