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孙鹏飞故意放了野狐狸,狐狸是保护动物啊,哪来的得查清楚,跳窗户出来拒不配合也得……”
陈子信耐心听完了,转身进屋的时候,心里开始上火了:“老队长一个就够了,姜子民怎么也这么狡猾了,合计他俩演双簧呢!”
沈久远和姜子民去了所长办公室。
刚一关上门,姜子民活动着手,得意地说:“就这么干,不玩死他们就得叫他们玩死了。”
沈久远当时看出来了,姜子民越来越狡猾,痛快地出了气,别说陈子信了,连孙鹏飞都找不出毛病来。
两人嘴里叼上了烟,沈久远给他点着了,也点着了自己的。
目光对视间,沈久远坏笑道:“比我坏。”
……
审讯孙鹏飞的时间不长不短,一个多小时后,小胖和另一个民警开车去了一趟孙鹏飞家里,回来时一脸的愁容。
不一会,陈子信带着他俩回来了。
陈子信坐在了沈久远对面,公事公办的脸上有些歉意。
他为难地说:“老队长,有几个事得核实下……”
他说清楚了意思,把活交给了小胖,小胖扶了扶眼镜说:“去他家调查了一圈,情况不太好……”
孙鹏飞把掌握的情况全推翻了,以下是他的供述:
昨天,他借了朋友的车从保护区路过,老远地发现了两只大金雕,下车看了会。
大雕莫名发起了攻击,情急之下他从车里搬出了纸箱子,纸箱子本来折叠着的,打开后钻了进去。
至于当时里面的网子,是金雕攻击几回后,他壮着胆从车里抢出来安好防备叫大雕啄了的。
后来发现的雏鹰,他毫不知情,说车里本来有买了的鸡仔,估计叫雏鹰吃了,雏鹰留在了车里。
姜子民冷冷地问:“家里有野鸡、狐狸,拿着砍刀砍我,砍人这事都够拘留的,老陈,你说的啊,拘了他。”
眼看着他情绪冲动,陈子信为难地看了看老沈,解释说:“案子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胖子非得上手,队长你要觉得哪不行,我先检讨。”
他摆出了随便你处理的态度,从脸色上看老沈也有些没办法了。
小胖看了看笔录的内容,给姜子民解释了起来:“初步勘察砍刀上没有人的血迹,至于砍你,孙鹏飞说你先干的他,他是自卫,野鸡……”
没等他说完,沈久远抢着说:“野鸡是别人套子套的,他捡的,狐狸闯他家里……”
小胖不明就里地恭维起了老沈:“前辈,厉害,他真这么说的,还说改天把狐狸弄远点放了,邻居们怕狐狸迷惑人,在家里放时间长了出事,得找跳大神的破一破。”
姜子民心里窝火,赌气地问:“白抓了?说好的拘留呢,刑事拘留不行治安得行吧,他以前放山火的事我记着呢。”
小胖敲了敲笔录,继续说:“你说的那个他自己都认了,小来小去的事,偷鸡摸狗之类的确实有,都三个月前的。”
“什么意思?”姜子民诧异地问。
老沈科普地说:“普通治安案件三个月之后不追查责任,不处罚。”
这一刻,姜子民感觉眼前光线慢慢变暗,似乎有几双眼睛盯着他,还发出了无声的嘲笑。
一切似乎变得复杂起来,一个劣迹斑斑的“山鬼”竟然把自己洗的这么白。
耳畔,陈子信悄声给沈久远解释着:“要硬凑材料,能拘他几天,队长啊,他奶奶七十多岁,体弱多病,都不用医院证明,孙鹏飞父母双亡,就他照顾……”
沈久远听出来了,孙鹏飞虽然这个德行,还是家里的顶梁柱,抓起他来,瞎子奶奶没人照顾。
要是这人没有前科劣迹,初犯的话,所里报到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