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了缓情绪，继续问季暮阳。
“这些……就是导致他现在‘死脉’的原因？”
季暮阳带着些愧疚的看着季然。
“灵脉亏虚确实是因为这个，可是为什么会呈现出一种‘死脉’……我确实不知道。”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季暮阳，你现在落得这个境地，只能说是你罪有应得。”
季暮阳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季然良久，慢慢的，他像是释然了一般重新低下头。
“是啊，我可不是‘罪有应得’吗？”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伤口疼的原因，他的呼吸有些发抖。
“当年，若不是我，你和你母妃，也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一只断手撑着地面，试了几次，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没站住多久，就向后仰倒下去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树上。
他缓了缓气息，平静的说：
“当时，作为举国上下最有希望成‘仙’的人，我受尽了他们的爱戴，父皇母后更是给予我重望。”
“但是我明白啊，他们也只是看中了我成‘仙’之后，带给他们的那些好处罢了。”
“可是我不在乎，只要是能得到他们的赞赏，我就仿佛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后来，我拜入师门，成了掌门的关门弟子，要知道，师父终此一生也不过就收了我和师兄两个徒弟，你们能想到我当时有多么开心吗？”
我见他那副沉醉的模样，顿时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闭起眼睛，向后仰了仰。
“可是，我太天真了，尽管我再努力，我还是比师兄差那么一大截。师父说，我的资质不够，能修炼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不相信啊，我开始拼了命的修炼，平日里修炼的任务甚至是师兄的几倍，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我的师父，最终还是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了师兄。而另一边，我的国家正在遭遇劫难，我觉得是我守护这个国家的时候了。”
说到这，季暮阳脸上露出一丝悲苦的神情。
“可那是‘天灾’，‘天灾’！我就算拼尽了全身的修为……也救不了所有人。”
“很快，他们厌倦了…也厌恶了无能的我……父皇母后更是为了稳住人心，下令我永远不许再踏进这国界一步！！”
“你若是想，区区凡人谁能拦得住你？”
季暮阳摇了摇头。
“那场‘天灾’，我用尽了一切我所能用的东西，浑身修为散尽的我，跟个凡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到这，他又笑了起来。
“不过，我也算救了他们，既然他们现在将我逐出门外，那我也不算欠他们什么，所以……我就回到了五神山重新闭关修炼，最后成了五神山的副掌门。”
“是啊，你是一身轻快了，谁也不欠了……”季然仰了仰头，冷笑一声。
季暮阳有些愧疚的看着季然。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的母妃，若不是我……”
“住口！你不配提我母妃，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季然罕见的发怒了。
我看着两人的神情，季暮阳显然是有什么不知道，却对于季然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
“你那只是对不起她吗？你……分明是把她……”
季暮阳彻底傻了眼。
“我……我只记得我有一次喝醉了酒，将她误认为是个普通的小宫女调戏了她，后来……我还亲自去拜访了她她也接受了我的歉意……”
“调戏？”季然的眼眶有些发红，眼睛里仿佛有眼泪打转。
“呵……哈哈哈哈！！！季暮阳……你，不配为‘人’！”
说完，季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