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起来。
“季然？！”
他摆了摆手再没看季暮阳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我看了他一眼。
“季暮阳，你好自为之。”
季然没走太远，只是一个人坐在那，看着天上发呆。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不问什么吗？”
“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季然笑了笑。
“军方那些人应该也快来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可以。”
我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句，也没继续再说什么。
这个世界的夜晚漆黑的可怕，天上连个照明的星星都看不到。
看着天上光秃秃的月亮，我又一次情不自禁的伸手，去遮挡它。
“在看月亮？”季然凑过来，将脑袋放到我的肩膀上。
“是啊，这周围光秃秃黑黢黢的，除了你也就剩下这月亮了。”
“说起来，我好像还欠小师姐一把月光。”他边说着，边伸出手抓了一把，然后将手伸到我面前，让我伸手。
我被他逗笑了。
“你这月光，怕是就只能看一眼就消散了。”
“小师姐，不看看，怎么知道只能看一眼呢？”
我笑着伸出手，随着季然的手伸开，一道蓝的光慢慢出现在我的手上。
“这是……什么？”白中透蓝，果真像个小月亮似的。
“是‘麒麟印’。”说着，季然打了个响指。
那‘小月亮’像是活了一样，自己落在了我手腕中间的位置，最后没入皮肤，在手腕上形成了一枚雪花一样的纹路。
“‘麒麟印’？那不是水麒麟的契约者怎么才能用的吗？”
“你也是水麒麟的契约者。”他微笑的看着我。
“我？”我指了指自己。
“这水麒麟，本来是我给你的聘礼，可惜没交到你手上。”
说法到这里，季然顿了顿。
“作为水麒麟的契约者之一，你也能和我一样调用九柏的力量。”
“就算我……”
“你什么？”我追问道。
“没什么。”季然轻快一笑。
我见他坦然的模样，瞬间有了一丝不安，习惯性的去握他的手腕。
试了又试，倒也没觉察出什么。
“摸够了吗？”季然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啊？”我不明所以的疑问道，然后，我瞬间反应过来，刷的一下收回了手。
“噗嗤，都是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你才是小孩子！”
他爽朗的笑出声来。
我见他多云转晴，顿时松了一口气。
突然，身后亮起一道光，照的半边天都白了。
我大概猜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回头。
半晌，白光消散。
刚刚成神的季暮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