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傻子勇力绝伦,这一下山,如那猛虎出涧,势不可当。傻子抡起禅杖,对准倭寇就是一顿猛捶,饶是倭寇人数众多,居然架不住虎入羊群,或死或伤或逃,一个个逃上船去。
祈月岛上的战斗已经打响,倭寇的先头部队已经登岸,沙滩上已是展开了搏斗。
屈氏兄弟率领的三十艘小船,尾随着倭寇的大船,也只能是牵制住对方。换做以前,两军船只相碰,屈氏兄弟率领的水军就能跳上对方船只。但这几年倭人的造船水平大涨,船体大了好几倍,船上的武器,能承载的士兵也更多了。
别的不说,光是撞那一下,屈氏兄弟率领的船队就受不了。因此,他们只是紧紧跟随,不敢贸然贴近。不过,这样一来,就算无法击退敌军,倭寇后头几艘船的登陆时间也被大大的拖延了,从而减轻了祈月岛上的压力。
待敌军的先头部队一上岸,单通率领的水军从两侧杀出,切向了倭人船队的中间。
云水族人阻击敌人的先锋,帮会水手冲乱敌军的阵型,屈氏兄弟牵制尾部的船队。如此一来,倭国虽然船队规模庞大,却没捞到什么好处,经过了一番激烈搏斗,也不得不考虑撤退了。
就这样,初心帮的水兵,联合屈氏兄弟和端木一族,共同击退了倭寇的船队。事前,很多族人都迁到了祈月主岛,但仍有相当的族人或是来不及,或是不愿意,并没有前来避难。
战后,陈深所在的船队前往各小岛进行搜救,老主持带着傻子也一道前来,见过了陈深等人。
没想到傻子一见到陈深,便高兴坏了,直喊:“帝释哥哥!”
傻子口中的帝释,乃是佛教神灵帝释天。
老和尚向众人解释:“贫僧法号慧定,我的这位小徒弟俗家名字叫罗士信。他原是南陈遗民,战乱后失去了双亲,由此变得疯癫。但我这小徒颇具慧根,他最喜欢帝释天,整日里对着寺庙帝释的塑像念经,也许是公子长相颇似帝释,我这小徒才会将公子误认为帝释尊者。小徒颇有几分本领,今日与檀越有缘,如果陈檀越能将小徒带在身边,不仅能多个助力,也了了老衲的一桩心愿。”
陈深心想,这罗士信原来与我同为南陈人,我俩都失了双亲,命运何其相似,心生怜悯,当下答应了慧定大师。他对罗士信说:“士信,我也大不了你几岁,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以后我就是你哥,你就是我弟。”
“傻子有哥了!”罗士信十分高兴,但随即又说:“不过傻子还没有找到娘。”
秦琼对罗士信说道:“士信,我与你哥是结拜兄弟,所以我们也是兄弟。我家中还有一位高堂,十分慈爱,你若愿意,与我们一起侍奉老母,你看可好?”
“傻子有娘了,傻子有娘了!”罗士信这些欢喜起来,“傻子现在有娘,有师父,有黄脸大哥,还有帝释天哥哥。”
秦琼一听这称呼,差点没乐出来。
陈深道:“士信,我叫陈深,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什么‘嗔’啊‘慎’的,傻子记不住这么长的名字,我就叫你‘哥’吧。”
陈深心的话,两个字很长么?不过只要他喜欢,就随他叫去吧。
慧定大师看徒弟有了寄托,松了一口气,口打佛偈:“五行三界不速客,功名富贵未了人。江山有待君临日,归我大雄悟禪真。”
就这样,从此陈深的身边,多了一位弟弟。虽然是一位傻兄弟,但陈深却越看越觉着亲切,觉得如骨肉血亲一般,从此吃饭睡觉,都是形影不离。
告别了慧定大师,陈深一行人前来辞别端木一族。
云姑娘和水儿早已率几位长老在岸边相候,一见陈深,云姑娘做了一福:“端木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非几位公子之力,我族今日灭矣。望将士们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