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和陆九天他想起雄霸上次和他们一起回的太原,便顺口问道:“对了,上次逃离京城后,雄壮士可有消息?”
“我们进了并州府就分道了,雄壮士回临汾郡去了。”
“哦,不知他什么事耽搁了,这几天也不见他来贺寿。”
“哈哈,会不会是迷路了?”
谈笑间,两人来到了一楼。
此时二楼酒宴差不多散了,一楼的说书人早已开讲。一群人围着说书先生听书,虽已是亥时,仍是兴致不减。
陈深认得这个说书先生,刚来徐家楼的时候就知道他叫王贞,据说颇有文采,本已是隋朝进士,不知什么原因,却毅然归乡,反而甘心在这小小的酒楼说书,并与徐掌柜结为了兄弟。
王贞在文坛颇有威望,因此,当地人士知道他在徐家楼讲书,都是争相来听。今日秦母做寿,宾客云集,场下更是座无虚席。
此时说书先生正讲《吕布传》的新一回,但听得说书先生定场诗起:“一治一乱圣人留,争名夺利几时休。汉高祖灭秦楚龙争虎斗,流传至汉献帝三国分头。曹操占天时人称魁首,孙权占地利驾座龙楼,刘备占人和舍命交友,只落得没个安生地——四海漂流。话接前文,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高顺陷阵营的兵士简拔是严格异常,因此陷阵营的将士个个是以一当百,让人胆寒。更别提此时吕奉先单人独骑杀出,吕奉先端的是勇猛无匹,胯下赤兔马,掌中画杆描金戟,好似那霸王再临……”
陈深听到“画杆描金戟”,心道:原来我这杆画戟,这么有来头,看来经过历代不少豪杰名将之手。陈深想起徐夫人说的,这画戟能够夺人精力,不免一阵感叹,人寿有时而穷,但这神兵利器的寿命,却是世世代代的。
历代英雄一朝宝物在手,自以为所向皆靡,但殊不知,对于神兵利器而言,各代名将只不过是自己挑选的一名棋子而已,待其战死沙场,或是寿终正寝,神兵又会寻觅下一任的代理人。
想到此处,陈深不由得心里一寒,况且自己这兵器能吸人精力,听说过妖怪成精的,莫非兵器也有这个说法?
众人饶有兴致地听了约莫半个时辰,听到散场,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陈深听说过王贞的名头,此时瞅了个机会,与王贞交谈起来。
“王进士。”陈深打了个招呼。
“哦,是陈公子。”这几日里陈深时常出入酒楼,况且与徐掌柜结了盟,因此王贞也记住了他的名字。
“听说王进士与徐掌柜早年便结拜了,是真的么?”
“没错。王某祖上曾是北周大臣,我因早年考取过仁寿年间的进士,出任一地知县。后因厌倦官场,遂辞官归隐。”
“哈哈。”陈深笑道,“一般人听说‘归隐’二字,应该都会想到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谁能想到这句话居然出自一个青年俊秀之口。”
“不瞒贤弟,那时我牵扯到一个案件之中,居然获罪流放。我伸冤不得,是徐掌柜买通解差,将我救下,留在此地说书。否则,怕是天地间早已没有我王贞这号人了。掌柜之恩,如同再造,即便没有结拜,我也心甘情愿留在此地。”
“哈哈,难怪,并不是我要说徐掌柜的坏话,但他看他这几日里总是对你骂骂咧咧,呼来唤去的。你们俩这关系确实让人难以捉摸。”
“掌柜虽然爱财如命,嘴上刻薄,但他心很善。在他心里,我早已是自己人,所以才并不客套。陈兄与掌柜结为了兄弟,以后会有时间好好了解的。”
谈话间,两人听见门外有人讲话,陈深出门一看,是徐掌柜,似乎还有一名官员来访。
陈深听得那名官员对徐夫人说道:“下官冯志因俗务缠身,因此星夜前来给秦母祝寿,劳烦徐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