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哪知徐夫人一改平时对客人的彬彬有礼,拉下脸来说道:“滚滚滚,谁要你来贺寿,我们没有邀请你来!”
冯志道:“徐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不管怎么说,我与叔宝都是数载的同僚,不来贺寿,礼数上说不过去。”
“哼,徐家楼就是我开的,这里不欢迎见色忘友的无耻之徒!你别以为做了知县,就能从我这里讨到好脸色!我徐某人在州府和京城都有朋友,你别以为鸡犬升天了,我就怕你了。”
这吵骂声很多人都听见了,陈深见秦琼来到酒楼外。秦琼一见冯志,便招呼道:“不知知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随即秦琼又对徐夫人说道:“贤弟,冯兄为家母贺寿而来,你就请他进去吧。”
“不行!别的事都可依叔宝,但我已立誓不与这小人来往。我宁可烧了这楼,也不会让他进去!”
秦琼也没办法,仍是劝道:“徐掌柜,你这又是何必呢。”
但徐夫人依旧十分坚决,把头转向一旁。
冯志见讨了个没趣,只能向秦琼打招呼:“秦兄,下官告辞,请代我向伯母致意。”
“失礼了。冯大人慢走。”
此时徐夫人余怒未消,见冯志走远,犹自骂骂咧咧。
陈深不明就里,自然没法去劝架,但既然已经结拜为兄弟,也有必要关心别人的难处。他拉着王贞上了二楼,问道:“贤弟,徐掌柜怎么与知县闹得这么僵?”
“唉,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两人本是同窗好友,十年前,二人一同去赶考,掌柜的不幸落榜,而冯志顺利考取了功名,留京做官。县里的士绅们都把冯志当做本县的骄傲,徐掌柜的未婚妻本来与冯志相熟,此时去改投了冯志的怀抱。两人的嫌隙就此结下。”
“想必当初徐掌柜的恼怒,比起今日更甚十倍!”
“没错。从那时起,徐掌柜就放弃科考,立志继承家学。如你所见,徐掌柜精通各类武学,认得很多兵器,从此更是注意搜罗绝门独派的秘笈,他虽然不会武功,却精通武学理论。加上徐掌柜有很高的经商天赋,他挣到了很多钱。因此他四处用钱,状告冯志夺人良妻。”
陈深心想,果然没有什么能比红颜更能动摇兄弟间关系。
王贞继续说道:“京城有司得了钱银,削了冯志的京官,降职到此地,贬为县衙一小吏。虽然掌柜的目的达到了,却引起了本地乡绅的不满,因此他更加无心仕途,与人交绝,只是沉醉于武学和经商,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狭僻。”
王贞道:“唉,假若当时两人一起落榜或是同时考中,也就没有这样的事了。”王贞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原来如此。不过,凡事皆有因果。人心皆有贪念,又岂能全都归咎于科举呢?”
王贞道:“如果换成我是掌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原谅。陈公子以为,这件事谁的过错更大一些呢?”
陈深道:“徐掌柜未婚妻见未来丈夫落第,便移情别恋,分明是水性杨花的人。而冯知县弃多年好友之义于不顾,夺人妻女,不值得原谅。”
陈深本以为王贞会赞同自己的观点,没想到王贞似乎心有所想,只是支支吾吾了几句:“唉,谁是谁非,谁又说得清楚呢?不过,他们绝了友情,有又断了前程,不能不说可惜啊。”
“呵呵,若说前程,王进士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来此地屈尊说书,在很多人看来,恐怕也是可惜得很呐。”
“哈哈,陈公子说得对,有时自己身处局中而不知,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他人的是非呢。来来,陈公子,我们再喝点。”说着,就劝起酒来。
陈深略喝了一樽,看徐楙功这么仍无动静,只是四处走动,与人闲聊,以掩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