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方岸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向台钟,紧张的不敢大口呼吸,继续等待。
他的举动,似乎和一个精神病人没什么区别,主治医生也耐心的选择等待,给病人充分思考的时间。
嘀嗒,嗒嗒嗒,嘀嗒,嗒嗒嗒……
细微的声音在方岸脑袋里放大,回荡。方岸强忍着晕眩的不适感,咬着牙拼命计数。
‘26。’,不过这一次异常的艰难。
眼中平整的桌面竟然开始扭曲,刺眼的光芒逐渐充斥整个世界,慢慢的,方岸发现要看不到远处的台钟了。
坚持住!
时刻警惕的内心深处发出惊恐的信号,深深刺激到方岸的大脑。
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方岸竟然选择咬破舌尖。
果然,强烈的疼痛感将他从虚幻的世界中拽了回来,回到现实。之前所有的异常画面消失不见。
方岸继续计数。
‘33。’,他立刻开口,语气虚弱。
“我要找一份工作,好好的生活。”
话音刚落,主治医生停下写字,伸手到强光灯的后面,“啪”的一下关掉这个装置。
突然的变暗,让方岸微微眯眼,用手按住自己的双眼。等到缓过来,就看到一个地中海大叔站了起来。
一个手掌伸过来,想要和方岸握手。
“安山,恭喜你。你可以出院了。”,作为方岸的主治医生,他露出了职业的微笑。
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根本不敢想的话语。
方岸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冲进眼球,泪水突然就流了下来。他一只手握住对方,上下激动的摇晃,另一只手去擦拭眼泪。
“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两人都露出笑容,方岸看着对方,然后看到他的身后,还放在桌子上的行医笔记,此时正打开着,就这么暴露在方岸眼中:
“啊哈呜啊,嘻嘻,33,33,33……”
诡异的如同爬行的文字映入眼帘。
一刹那,方岸瞳孔收缩,看到主治医生的笑容,突然感觉到诡异起来。感受手中的温度,现在他正和对方握手。
瞬间遍体生寒。
他连忙挣脱开来,然后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赶紧逃避眼神,将右手习惯性的插进口袋中。
“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些,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在落日之前你就可以出院了。”
本来,听到这些,方岸应该很高兴的。
不过,在看到自己的主治医生的行医笔记之后,他的汗毛还在倒竖,久久不能缓过来。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
透过彩色玻璃,火烧的黄昏洒落在走廊上。
方岸在一众病友羡慕的目光中,穿着箭领单排扣黑色套装,系着蓝色领带,胸口处的小口袋还放着一条白色小手帕,收拾的板板正正、干干净净,慢慢向一楼的大堂走去。
那里,有院长和医生们在等他。
他右手插裤兜,微微低下头,目光凌冽。根本不想看到这些人的面孔。
“安山,恭喜恭喜!”,“这是给你的津贴,收好。”
院长笑眯眯地将一个信封重重的放到方岸的手中,其他人则在一旁微微拍手祝贺,满面春风。
“再也不见。”
简单告别后,方岸检查一下随身物品,就头也不回的打开木门,穿过花园,然后快速推开厚重的铁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足足1578次,我方岸,终于出来了!”,他纵情的欢呼。
激动喜悦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方岸第一次感觉到自由的气息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