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就是这儿了。”护士长领着盛妤歌,来到一处用铁链和手腕大的一把锁,双层禁锢的铁门前。
“嗯。”盛妤歌凝目往下睇了眼那几乎锁死的房门,眸光掠过一丝隐晦色泽。
接着护士长从腰间取下那一串串的钥匙环,按照房间编号找出两把钥匙,随即打开了房门。
“盛小姐,您注意一下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我就在门口,您喊我一声就好。”护士长站在门外,随手打开就在门边的灯光开关,漆黑的房间骤亮。
她面色关切微笑地望着她,目光里有些紧张担心。
毕竟,那盛老爷时不时地发个疯,即便是有些半身不遂了,但也还是有攻击力的,要是把盛小姐给打伤了,她后面不再来看盛老爷了。
那她还怎么捞点油水。
盛妤歌薄红的朱唇微扬,摇了摇头,温婉细声,“没事,你直接下去吧,我父亲即便是有些精神恍惚了,但是我怎么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血脉浓厚,是不会对我动手的。”
话音刚落,见护士长蹙眉还要说些什么,“可……”
她笑容微敛,直接打断,眸光泛着些冷芒,“对了,麻烦你去关闭一下这间房的监控器,我想和我父亲说些体己话,不想让别人听到笑话了去。”
那态度不容拒绝,即便是浅笑着,也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亚,见她都这么说了,护士长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只得赔笑点头答应。
“啊,好好好!我这就去关闭监控器,那……盛小姐注意安全,有事按下床边的报警器,我就在一楼等候着您。”
这有钱人家的小姐真是脾性大,她好心提醒,这还不要,切。
说罢,她转身去了这层楼的监控室。
见她走后,盛妤歌脸上的笑容倏冷,面色平淡,眼眸却毫无温度。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将门关上。
房间里,白炽灯的照射下,只见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多少杂物,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张椅子,再无其他。
就连水和食物,也是需要经过专人送来才行的。
而那些窗户,也是焊了手指粗的钢管,根本无法从那儿出去。
即便是那些器具的边边角角,也用特殊柔软的材质包裹起来,这可是,专门为精神病患者打造的特殊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只见那床上,背对着她,侧躺着一道身影。
蜷缩着身体,佝偻着背,即便是一个侧影,也能认出那是一个两鬓微微染霜的中年男人。
哦,也就是她的父亲,盛老爷子的二儿子,盛丛信。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这么些响动,也没让他有任何动作。
盛妤歌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脸上笑意温暖,“父亲,我来看你了。”
说罢,她已经来到了他面向的那边床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紧闭着眼,面容不复当年那般儒雅沉稳的中年男人。
他眼皮紧闭,双手环胸,看似是睡着了,实则,他的眼皮在紧张害怕地颤抖着。
见状,盛妤歌也不急着做什么,眼眸微敛,轻缓抬手拉开书桌下的椅子,窈窕的身子微弯坐下。
睨着眼前之人,嘴角笑意融融,眼里,却泛着一丝漆黑的暗芒。
嗓音舒缓低喃,“父亲,别来无恙呐。”
“我好久都没来看您了,真是,有些不孝啊。噢,对了,您还不知道吧,盛世娱乐的股份,已经由爷爷转交给我了,就连您名下的股权,也归我所有。”
蓦地,床上的人似手指有些颤抖,呼吸乱了几拍。
而盛妤歌却像是不知道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你说,若是母亲在天有灵,应该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