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岳松本打算趁着十一国庆长假,一家人一起出国旅游一次,可大儿子直接说了两个字:“没空!”
陶岳松问他要忙什么?为什么没空?
陶理扯了扯嘴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想去,看到某些人虚伪丑陋的嘴脸就倒胃口!”
陶岳松气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怎么说话呢?!”
陶理嗤笑一声:“嫌我说话难听?错了,其实我已经很客气了。毕竟,用多脏的话骂你们,我都嫌干净!”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坐上出国飞机的只有陶岳松、赵眉和小儿子陶照。
谁知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陶理出车祸了,陶岳松赶紧打电话给周司机让他去医院,又忙不迭让人订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往回赶。
三人下飞机后,原本打算先去医院的,当得知陶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后,还在气头上的陶岳松便直接说先回家。
此时的陶岳松心里是又恼怒又后怕,当听到脚步声时,他抬眼就准备开骂。
然而下一秒,他惊的生生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破了无数个洞的牛仔裤不见了。
印着乱七八糟图案的宽大T恤也没穿。
张扬的耳钉也通通没有了。
最最重要的是,那头绿毛没了。
要知道,自从赵眉进门后,大儿子就染了一头绿毛,说是要时刻提醒他,他对不起他死去的妈,给他死去的妈戴了绿帽子。
可现在,让他头疼不已的叛逆又暴躁的大儿子,端端正正地穿着一套休闲服,规规矩矩地留着黑发,双手很自然地垂在身侧,身姿笔挺修长。
南言蹊也看到了陶岳松,从他和陶理有三四分相像的五官不难猜测出,他应该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陶理的亲爸了。
南言蹊主动开口,叫了声:“爸。”
在她看来,就算陶理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总不至于连爸都不叫。
但事实是,陶理已经很久很久没叫过爸了。
所以当听到这声“爸”时,他一激动,手里的报纸直接劈成了两半。
陶岳松赶紧放下报纸,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嘬了口茶,将脸埋在杯盏里,不让大儿子看到他微红酸涩的双眼。
过了几秒钟才抬起头来,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张严肃脸训道:“这次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要是真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事大部分责任确实在陶理,但以陶理的性子,他大概是不会认错的,所以南言蹊便站在那,一声不吭。
等陶岳松叭叭叭训斥了十来分钟后,嗓子干的都有些冒烟了,他才反应过来,大儿子居然没有还嘴。
陶岳松:“!”
这……是什么情况?
南言蹊见陶岳松不说了,以为他说完了,便道:“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
走了没几步,南言蹊突然顿住脚步。
她不知道陶理的房间是哪间。
直接开口问吧,显然不行。
不问吧,难不成她就一直杵在这儿?!
这时,有个微胖的女人从楼上下来了,她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拖把。
这应该就是陶家两个保姆中的一个保姆了。
于是,在保姆一脸忐忑的开口叫她大少爷时,南言蹊道:“麻烦你帮我把书包送到我房间去。”
保姆忙从她手里接过廉价的旧书包,一脸惊讶又受宠若惊道:“不麻烦,不麻烦。”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陶岳松都快要流泪了。
他那个脏话连篇,几句话就气的他想找急效救心丸吃的大儿子居然对家里的保姆如此礼